李岩率领身后仅剩的三百多骑兵,此刻大部分都换上了匈奴人的战马,与出发时候的老弱劣马不同,匈奴人的战马基本上都是已经成年强壮的战马。
万幸的是在村里的时候匈奴人展不开骑兵阵型,否则李岩所率领的五百镇北军骑兵恐怕要折损大半。
对于从小生长在马背上的匈奴人,在骑射方面的确有其独到之处。
为了能够尽快赶到西海城,李岩下令加快了速度,由于在突袭匈奴人的时候花费了很长时间修整,今晚要赶到西海城中补给。
“将军,前方估计还有五十里就快要到达西海城了,是否休息一会,将士们颠簸了一路,也够辛苦了。”雷鸣望着前方的山坡向李岩提议说道。
“好!原地休息半个时辰,注意警戒。另外让斥候前去西海城方向打探。”李岩下马后,眉头紧皱的看着前方吩咐雷鸣。
这里距离西海城还有不到五十里了,如果快的话今晚入夜之后能够进入西海城中。
刚刚镇北将军张靖的斥候来报,镇北将军张靖所率领的步军于正午时分已经越过恶狼谷,正向西海城方向赶来。
“公子,我们该启程了!也许今晚到了西海城还能喝口热汤呢。”韩谦走到李岩身前说道。
“好!出发!”李岩纵身一跃上马朝身后的军士说道。
李岩骑着绝影走在前面,身后的镇北军骑兵扬鞭催马,身后扬起一阵阵尘土。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马背上李岩一行人满脸疲倦,一身尘土。
“将军,快看!前面就是西海城了。”雷鸣指着远方高大的城墙一脸兴奋说道。
“嗯!全体加快速度!”李岩转身对身后的军士说道。
一路走来,李岩心里一直担心会遇上大股的匈奴人,毕竟自己现在所率领的骑兵只有三百余人了,早前在村庄里折损了一百余人,李岩心中感到一阵可惜。
虽然自己明白战场上哪有不死人的道理,但是李岩觉得目前镇北军的骑兵跟匈奴人的差距还很大。
不过李岩觉得这一战的牺牲依然值得,起码为无辜遭到残杀的村民报仇了,若是沮渠义和知道自己的沮渠叕吉被镇北军杀死,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了,李岩不清楚在村庄里的匈奴人全是沮渠义和的亲兵,沮渠义和为了保护沮渠叕吉派了自己的心腹图历跟在沮渠叕吉身边。
看着越来越近的城池,李岩心都提了起来,一路上就担心遇到匈奴大军,毕竟匈奴人沮渠义和率领的两千余骑兵,可不是李岩身后这群刚刚经历过鲜血洗礼的骑兵能够抵挡得了的。
李岩一路不敢大意,此刻终于到了西海城的城门下。
这里已经靠近居延海了,西海城方圆三里左右,城高三丈,宽阔的护城河,城门口的吊桥已经高高悬起。
城墙上面,一片安静。厚重的城门紧闭,太阳已经落山了,李岩和身后的镇北军骑兵望着城头,场面诡异异常。
突然,城头上站起了密密麻麻的守军,正张弓搭箭对准了镇北军骑兵。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姓名!否则休怪本将无情!”城头上一个身披盔甲的校尉朝着李岩一行人喊道。
城头上的军士,手中的弓箭只待一声令下,便要放箭。
“且慢!我等乃是镇北军先锋,此乃镇北军副将虎威将军李岩,速开城门!”雷鸣策马上前朝城头上的守军喊道。
城头上的军士一听是镇北军,个个都一脸茫然,城头上为首的那个校尉沉吟片刻,朝着雷鸣怒斥道:“无耻贼子,我大凉没有镇北军,尔等若不速速退去,本将一声令下便让尔等死亡葬身之地!”
校尉说着拔刀作出放箭的姿势,倘若城下的人稍有异动,城头上黑压压的守军手中的箭矢将会朝李岩他们射过来。
“我乃凉王府李岩,奉凉王之命同镇北将军张靖率军支援西海,镇北将军还在身后,明日一早就能赶到。请西海守将出来一见!”李岩见城上守军依旧不开城门,只能自报家门了。
“大人,何不如先禀报杨将军再作打算?”城上校尉的身边一个军士朝他抱拳说道。
“城下众人听着,若敢乱动,弓弩手伺候。本将去去就来!”城头上的校尉说着转身离开。
“王校尉,父亲大人刚刚殉职,你不在城上值守,找本将何事?”郡守府上一个身披孝衣的男子对着刚刚在城头的校尉说道。
此刻的西海城中,郡守府上换上了白帐,府中众人一片悲伤。
“启禀将军,城外来了一众骑军大概三百余人了,來将自称是镇北军先锋,凉王府李岩。奉凉王之命驰援我西海,末将不敢大意,特来向将军禀报,请将军定夺。”王姓校尉单膝跪地向眼前的男子禀报道。
眼前的男子是刚刚被匈奴人射杀的西海太守杨毅之子杨世忠,前天杨毅被匈奴人射杀后,杨家人正在为他操办后事。
“随本将去看看!”杨世忠说着朝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