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药不让出去,花惜颜便留在房里小睡了一会,睡得也不熟,就是打个盹。
小芙蝶则特别欢实,小妖怪就是小妖怪精神头旺盛,在屋里飞来飞去的,飞的闷了,就溜了出去,跑去了那个他讨厌的老妖怪的房间里。
陶药见他过来,倒是不稀奇,就是问了句花惜颜怎么样,就没了下文。
小芙蝶说花儿哥哥睡得可香了,他太闷了,又不敢跑出去,所以就来找他玩。
陶药呢?自个儿在这房间里发现了个东西,拿在手上把玩研究,点头表示那就放心了。
“你拿的什么呀?”
小芙蝶年纪小,没什么见识,一坨小肉球似的飞到了陶药的肩膀上,趴下。
这小芙蝶,什么时候和他这么亲昵了?
陶药无奈摇摇头,道:“银子。”
“银子?这就是银子?”小芙蝶眼睛都亮了,惊讶道。
“假的。”陶药轻轻一捏,那银子就碎了。
陶药这手里拿着小二找的假银子,心想私通假银可是死罪,这镇上的人不怕被查出事端,抓起来进地牢吗?
“没劲。”
小芙蝶可不懂这些,百无聊赖,飞到桌子上,拿了块糕点,本想着放进嘴里,但小脑袋还算机灵,回头问陶药这回能吃了吗。
陶药瞥他一眼说应该没事,吃吧,末了还加了句正好拿你试试毒。
话音还没落,小芙蝶就呱唧呱唧的吃了起来,听到陶药那后半句,小芙蝶吓得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陶药倒有些头疼,这家客栈,热闹的不像话,他耳朵很灵,这房门外五魁首六六六的,十分聒噪。
“陶药,你醒了吗?”
花惜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陶药凌乱的思绪被打断,抬起眼,心头一喜。
“我没睡,你进来吧。”
陶药招呼他进来,花惜颜推开门,走了进来。
“花儿哥哥,坐这坐这!”
小芙蝶也抬起头,忙塞了最后一块糖酥,飞过去扶住花惜颜,坐了下来。
“惜颜你又换了块纱啊,这个鹅黄色的也很好看。”
陶药一眼注意到他眼睛上遮的纱,方才还佩戴的墨绿色的,这会子就换了条新的。
“那条弄脏了,这是鹅黄色的?”
花惜颜竟有些尴尬,摸了摸眼睛上的纱,问。
陶药一笑,说是鹅黄色的,可惜这么好看,你看不到,还有这头发盘得也好。
“你觉得好看就好。”
花惜颜颔首低眉,笑的扭捏。
陶药看在眼里,撑着手臂,打量着他,仿佛在看个新人一样。
小芙蝶倒是什么也没察觉,还特别开心的往陶药的床上一躺,睡了起来。
陶药听见小芙蝶的呼声,暗自叹了口气,这个能吃能喝还能睡的蝴蝶精,除了气他,一无是处。
“陶药,我有些闷,我们还不能出去吗?”
花惜颜将手向前探了探,抓住了陶药的袖子,一脸苦相,娇滴滴的。
陶药保持微笑,把花惜颜伸来的手慢慢的拿开,说:“看来你恢复的不错,想出去逛逛?”
“嗯,想。”花惜颜点点头。
走吧。
说走就走,陶药毫不犹豫的抓住花惜颜的手,趁着小芙蝶睡得香,从窗户飞了出去,差点没把花惜颜的魂儿给吓出来。
转眼两人出现在了南也镇的街上,从早上他就觉得很奇怪了,这南也镇没有女人,上至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下至刚出生的婴儿,就是不见女子。
“陶药,我们,我们是飞出来的?”
花惜颜不可思议,一脸的惊慌。
陶药可没那么惊讶,反倒把花惜颜头上的钗扯了下来,头发下来的一瞬间,那块纱也落了下来,眼前的男子突的变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路边的男人眼睛都直了,全围了上来,如饿狼般,想要一口吃了这姑娘。
“你倒是聪明,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那女子问着最愚蠢的问题,让陶药发笑了。
“想扮花惜颜起码也得装的柔弱一点,你这身体健壮的跟头牛似的,骗谁呢?”
陶药嫌弃的看看这女子,毫不留情面的说。
花惜颜身上有陶药特别喜欢的味道,一闻便知真与假。
那女子恼羞成怒,看着四周围过来的男人,还有些害怕,皱着眉头,不敢轻举妄动,无处可逃。
那女子生的倒是有模有样,也算有几分姿色,难怪这男人都像疯了似的围过来。
“看来我想的没错,这南也镇还真是个骗局,哪来的产银大业,分明是个缺女人的强盗之地。”
陶药一点不害怕那些如狼似渴的男人们,说着,打了个响指,一群人纷纷倒在地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