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电影开场的赵熹年顺便等来了小同志这么一段话:“之前外面有些风言风语,我们看你毫不知情,所以也就没跟你说,我们来搞定,没准儿你就能这么毫不知情的一直到事情过去. . . . . . . .”
赵熹年戴上了3D眼镜,顿时手机屏幕上一片五颜六色的扭曲。
小同志发上来了学校表白墙的最新截图,赵熹年发现最近学校表白墙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发布谁谁谁怒骂谁谁谁偷喝酸奶导致自己不能日常摄入营养,谁谁谁在某院丢失雨伞,谁谁谁打听谁谁谁婚配否的那个表白墙了,它现在越来越向微博大V看齐靠拢了。
先还是之前那个闲得蛋疼的据说某内部知情人士上来爆料,说飞行学院偃蹇戏剧社,只是一个学校社团而已,却搞官方黑幕qian gui ze那一套:一位大一就加入了戏剧社的,并且一直为社团的成长壮大而努力奉献的社团老人,却因为得罪了某个刚刚入社的新人,而被有着后台的新人排挤,直到被无由赶出社团,而社团的理事长等人居然毫无作为。
之后那位受欺负的社团老人丹朱,怕事情不闹大,便亲身下场了,在墙上指名道姓说了赵熹年。
小同志接着又送上来一段话:“开掉丹朱,本来就是因为她仗着资历,一直都敷衍工作。这是上面的决定,真不知道她发的什么疯,再看你不顺眼,也不能把脏水往你这个毫无关系的小社员身上泼吧. . . . . . . .”
赵熹年盯着手机看了许久,心下都是一阵恍惚。
小同志看赵熹年没怎么回消息,心里明白,在退下去之前说了最后一句话:“谁胡说八道,谁心里清楚,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她的。”
赵熹年感觉要窒息了,不是因为丹朱的事情,而是她在放下手机决定先把电影看完,然后看了一小段电影之后才恍然意识到一个事实:她一个深海恐惧症患者,跑来看《海王》了,而这个事实她之前居然一直没能想起来. . . . . . .
好不容易把电影撑过去了的赵熹年回到宿舍,她觉得把脏水就这么接下来的行为不是她该做的,于是她在想如何来个回马枪,来得高端又血腥。
而今晚注定不会只有她一个人窒息,在外面给小学生补完课的藕花一把推开寝室的门,风风火火走进来,甩出一句话:“你们说说现在的小孩儿都是怎么想的,我让他写作文,写妈妈多少岁,他写打个折一百三十岁!”
“. . . . . . . .”
这天晚上,看完表白墙之后决定动手的,也不止小同志那一帮人。扬灵下完馆子后,一个人走在校园内的小道上,然后慢悠悠地拨通了丹朱的电话。
“把东西删了,然后道歉吧。”
“我为什么要道歉?是他们要赶我走!”
扬灵停下脚步:“你以为是谢清昼在搞你吗?不,是宋浥!是宋浥不想让你待下去了。”
对面好一阵都没有声音,然后丹朱尖着嗓子说道:“我明白了,所以你权衡利弊之下就把我踢了,明明是你让我. . . . . . .”
没等丹朱把话说完,扬灵直接吼道:“自己做了蠢事就不要怨别人!”
挂断电话,扬灵立在路灯下,翻到了表白墙上的最新一条评论,果然,没过多少时间,那个飞行学院的宋浥居然也亲自下场了。
她盯着宋浥的头像看了许久,许久之后却是不屑地一声冷笑:“呵,男人就是男人,都没有脑子.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