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了手续,赵熹年领先走进拍照的小房间,小房间里桌子前的女公务员转头看见了她,那张脸上立时展现出来的就是一句话:小姑娘,你很嚣张啊!
就这样,赵熹年恹恹地走出派出所,又在两天后的清晨恹恹地爬上风陵山,在一群勤勤恳恳的小伙伴中,滥竽充数地吊嗓子。
宋浥和小同志两个依然团在一起打游戏,只不过当看到赵熹年的时候,宋浥再次成功地被她的发色吸引住了目光。最终,小同志骂骂咧咧地直起身,二话不说甩开自己的搭档,排到赵熹年身边跟着一起吊。
但当时赵熹年的注意力全都在刚离开的丹朱身上,之前丹朱和谢清昼依次从不远处的小亭子里下来,气氛是个明眼人都看出来诡异,她在路过赵熹年的时候狠狠地一瞪眼,然后在赵熹年懵逼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其后的谢清昼冲赵熹年一笑后便若无其事地走开了,赵熹年连忙戳了戳旁边的小同志:“诶诶诶,这是怎么了?”
“哦,听说是要退团。”
“丹朱为啥忽然退团?”
小同志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从小同志这里打听不来消息,听不到八卦的赵熹年有些失望,她自认自己是从没招惹过人的,那应该就是她误会了,估计就只是丹朱看到她的时候眼睛碰巧那么一抽。
小同志不提丹朱,倒是低头看了看赵熹年的发色:“想要尝试新发色很正常,绿毛黄毛看起来多标新立异,但你能不能每次挑发色的时候带点儿眼睛,你看看你现在这个颜色,之前的那个奶□□还不说什么,你现在这是什么鬼,怎么黑中还带点儿蓝?”
赵熹年兜头就冲他呸了一声:“你懂个屁!老子想染这个鬼颜色吗?我跟你讲哦真是一讲都是泪,我之前不就是想尝试个lisa的同款发色嘛,结果没几天就要去补办身份证,要拍证件照。诶我去,不是黑发不让拍!我哪想到我要去拍身份证的啊. . . . . . . .然后我前天就连夜去染了个黑发,我去,现在理发店都是不染黑发的,没人染黑发的你知道吗?我找了好几家才找着一个,花了我两百大洋!TM染了这么个鬼. . . . . . . .”
小同志听得眉开眼笑,甚至笑出来了野鸭子的音效。
两人背后的宋浥:“. . . . . . . . .”
小同志边笑边问道:“那你以后还染吗?”
“不染了,老子这辈子都不染了!”
事实如此,被自己的发色丑哭的赵熹年这些日子都有些萎靡,人若是陷入萎靡,那么看整个世界都觉得像是兜头罩上了那么一层阴影。
赵熹年感觉自己目前的心理有点奇怪,总是觉得周围的人看她的目光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着,还老有人在微信上跟她小心翼翼地措辞,发心灵鸡汤,比如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三观不正,但是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何为事实,我们坚持自己的态度,一起走下去. . . . . . .
她对自己近日的丧,与周围人突如其来的励志,而感到莫名其妙。她意识到自己不该萎靡,她要振作起来,做回单纯的,或有人称之为不怎么聪明的那么一个人。
就在她决定振作的那一个晚上,赵熹年打算看一场《海王》以示振作,她刚买好了爆米花和可乐准备进场,小同志在微信上戳了戳她。
不复之前上来就扔几个表情包的玩乐,这回小同志将姿态摆得比较正式,一幅要和赵熹年促膝长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