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异抬手轻抚眉心,点了点头,做到桌前,执起茶盏喝水,刚刚洗漱一番,他心内翻腾起来的腾腾怒意消减,终于静下心来,坦然对其华一笑,“有劳娘子。”
其华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来。服侍的诸人从屋内退出,轻轻关上房门,将屋内留给他二人。
陶异渐渐觉得头晕沉,察觉一丝异样,他站起身欲要开门离去,其华疾步上前,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身,柔声道“相公不要走。”
温软身体贴在背后,他顿时气血翻涌,回身欲要挣脱,那人却变成了婉婉的模样,对着他莹莹而笑。
“卿卿,怎么是你?”他呢喃,更走近了些。
......
这一夜,室内芙蓉帐暖,春意盎然。其华望着枕侧俊朗的容颜,往他怀中又凑近了些,忍着身体的酸痛不适,嘴角含笑幸福的睡去。
次日清晨,陶异醒来,睁眼看到睡在身侧的其华,思及昨夜的异常感觉,心内已然明白了□□分。
他阴沉着脸翻身下床,其华被他惊醒,看他神色不虞,小心的喊了一声“相公。”
陶异转过脸来,盛怒勃发,几步冲到床前,其华害怕的缩在床脚,以为他将要伸手打她的时候,却只听他呼吸急促,怒道“以后你若再如此背着我行事,莫要怪我不仁不义!”说完扬长而去。
其华松了口气,放松下来,听任入内的丫环为她整理梳洗。
陶异心情万分沮丧,他这几日里为了尽快获得沈约信任,日日对着沈约阿谀逢迎,昨晚上心情甚是不佳,不小心才着了道,如今思及灵珊,心内更添一份愧疚,对其华几乎恨之入骨,在郊外马场上策马奔腾了数个来回,方缓了口气,心内却又扭曲起来一股邪气,这女人,这么想要献身,那就如她所愿,将她捧上云端,再重重的摔下,对沈家的打击对沈约的打击才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