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已过,陶异方从岳丈那里回到自己的院子,其华听说今夜里父亲和郎君对饮,心内忐忑又欣慰,这几日里,陶异一扫在临安的冷漠,对她可谓呵护有加,对父亲和母亲也是恭敬有礼,父亲也似乎接受了陶异,
这对她来讲是天大的好事,她早早命人备好了热水,以防陶异归来疲累。
“郎君回来了。”
陶异刚跨进院门就有人来禀告其华,其华忙整理下妆容,照了照镜子,方露出笑脸,急急走出去迎接,却见陶异站在院里,仿佛定住了一般望着屋内不言语。
廊下及院中八角灯笼随着微风摇曳,她看不清陶异面上神情,走上前去轻声说道,“相公回来了,妾已备好热水,快些洗漱解乏吧。”
她抬起胳膊欲要扶上陶异手臂,却见他眉头微促,冷冷看了她一眼,甩开手,一言不发径自入内而去。
其华心内不免惴惴,她不晓得父亲二人究竟谈了些什么,但是明显的感觉到相公心情不佳。
耳房内很快传来洗漱的哗哗水声。
其华坐在椅子上,心内交战,前几日里她见了御史家的千金,昔日的闺中密友,她如今是已怀胎八月的准母亲,其华很是羡慕,有苦难言,陶异从来没有碰过她,她也很想孕育一个属于二人共同的孩子,闺蜜给她出主意,“男人都一个德行,都喜欢那事,让他沾染了你的身体,将他伺候好了,食髓知味,还愁没有孩子!”
她当时拒绝了,但是闺蜜还是给了她一盒焚香,让她加在香炉内,无色无味,不容易发觉,却是最易引起男子情动,她告知她用法用量之类,其华羞红了脸。
今日里她早早点上了香,心内忐忑不安的等待,担心陶异有所察觉。
耳房的门打开,陶异衣衫完整的出来,她忙迎上去,脸色微红,低头道“妾备好了醒酒茶,相公可要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