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莫:牛有事在家等着,给你接风。话没说完看到陆呈身后的人,眼睛里露出心领神会的坏笑:我靠!哥们儿到底是被资本主义的世界观给熏陶了,都会先上车了...陆呈白他一眼,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程莫边说边嬉皮笑脸的退回屋外。陆呈扫了一眼沉睡的女子,起身跟他走了出去用院子里的凉水洗漱一番。
徐大妈已经收拾好碗筷见程莫来了又加菜去了,见他起来笑着招呼他说饭菜马上就好就闪身进了厨房。程莫热络的跟着大妈:笑嘻嘻的说我来帮你,厨房里传来大妈夸赞的笑语。陆呈腹诽:这小子还真是秉性难移!
程莫打小就爱讨好女人,而且不分年龄层次。家境不错的他警校成绩也好,但他还是选择做一名片儿警。八十年代改革开放时制药厂也受到冲击,三人的母亲原来都是制药厂的工人,但除了牛牛的母亲有关系,路程和程莫的母亲都没逃过下岗的结果。但牛牛的母亲也很讲义气,辞了工作拉着三人合资创办了一所新的制药公司,牛牛母亲负责人脉和销售,路程的母亲负责研发,而程莫的母亲负责整个公司管理运营,所以三人打小在一起的日子,都比和彼此母亲在一起的时间还多。程莫却偏偏十分热爱自己的工作,为自己的剖白:父母太忙,缺乏关爱,尤其缺乏母爱,所以只能在人名群众身上找补回来!而反之太密集的关系网也为他带来庞大的工作量。常常是刘奶奶的猫丢了,张阿姨的老公出轨了,更有甚者,最让他头大的是成了热心群众的相亲对象,工作以来五花八门的姑娘也看了数百个,使他对异性的荷尔蒙受到强烈刺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我已经对爱情失去幻想!相亲了N多次,也没正儿八经的把自己推销出去。
但这丝毫不影响人民群众喜爱他的热情,热络以后,几乎整个辖区的中老年妇女都团结在他的警服下,那里有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就被他的热心群众举报了。而他处理事情果断利落,对一些小毛贼身体和心灵双重教育,事后也不连带,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很快就收服了一部分人心,都给他几分面子不在他的辖区闹出大事。
而调节家庭矛盾时他又善于察言观色,言笑晏晏,幽默圆滑,期间插科打诨,将矛盾化整为散,化散为零。各各消弭,最终使几方的利益都有满足。辖区里慢慢一致认为他做事公平,大事小事都喜欢找他解决。工作第二年起,就连获所里荣获优秀片警荣誉。路程和牛牛不止数次嘲笑他是妇女之友。
陆呈听到身后的开门声,白浔扶着门框淡漠的盯着他,眼里浓浓的凌厉颜色像剑一样投到陆呈身上,陆呈不由得被他盯的一顿,但马上恢复自然腹诽道:又没对你怎样,以为我愿意和你一张床睡觉!后扯了扯嘴角。想必徐大妈误解了他们的关系,什么也没问,自然而然把唯一的房间给他们住。
白浔也不看他,踉跄着走到水台边捧起水就喝,这时大妈和程莫端着饭菜走了出来,看到二人大妈喜滋滋的和他们打招呼喊他们吃饭。又看看那白浔,笑着说看你女朋友今天好了一些,白浔听不见,洗漱好转过身来,看到乐呵呵的大妈声旁端着碗的程莫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看了很久,戒备的眼神变得柔和投向大妈。
陆呈走过去接过程莫的碗:口水擦擦...程莫跟上他坐在桌上:你不厚道,什么时候的事,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早点介绍一下。又狗腿的为坐在对面的白浔盛好饭递给她:美女,陆呈什么时候对你下的手,你家还有姊妹吗?我叫程莫,人民警察,单身,单身...白浔看他说话,腼腆的笑笑低头吃饭。
陆呈弯了弯嘴角:她听不到。别废话了,赶紧吃完还有正事。程莫像吃了一斤苍蝇一样:什么,这么美的姑娘,太可惜了。大妈听到也出惋惜但并不多话。程莫嘴里却没停顿的问陆呈:她家还有姐妹吗?你见过吗?结婚了吗?陆呈抬起头白了他一眼。问徐大妈:徐大夫不在家吗?怎么没见他来吃饭。徐大妈:嗨!大清早被村口的芹姑叫去了,说他家猪不好了。说罢看到陆呈怪异的眼光。又笑着补充道;你别误会,你大叔是医人的大夫,有行医执照的。只是村子在没有医生了。久而久之村民碰到病痛就来找你大叔,都是一个村子又不好推脱。你大叔这几年也就都会医了.陆呈冲大妈笑着说;大叔的医术很好,我今天都觉得全好了。程莫会意后哈哈大笑:大妈没事没事,他骨骼清奇,跟动物差不多,哈哈..后用戏谑声在陆呈耳边:陆教授觉得徐兽医医术如何呀?陆呈又给他一个眼神。
三人说说笑笑,一旁的白浔忽然趴在桌上..徐大妈:姑娘,姑娘,拍了拍她没反应,一脸惊慌的看向陆呈。陆呈扶起她,小小的人热烘烘像火炉一样,她额头滚烫,浅浅闭起的眼睛,睫毛扑闪扑闪。整张小脸因为高烧变得绯红,更衬得她侨联白皙安宁,像小孩子般。
正着急时徐大夫打着招呼回来了,一把将药箱递给老板,一边说:我回来了!他见程莫来了,坐过来跟二人寒暄。看到陆呈扶着点女子,抓起手腕号了号脉,又拨开眼睛看了看,叹息道:哎!怕是感染引起的高烧,要去大医院检查病症才好对症下药。程莫: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出发吧。
徐大夫:我给她先打一针退烧药,小伙子也要按时服药,蛇毒还没完全清除,不要大意。之后告知了他们镇上医院的地址,有挽留他们回程来在住几天。
陆呈等人再三感谢后,从程莫哪里拿了现金,付了充足的费用,婉拒了他们的邀请。二老坚持不肯要食宿钱。陆呈只好作罢趁人不备时将钱压在餐盘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