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玄灵的贴身侍女妖然,且在退出了那玄冥大殿之后,一时并为再作半分多余的滞留,只见她直直便就朝着,那软禁着龙鱼族长申宁的,且极其隐蔽的一处宫后僻径行去。
就在那华丽的乌鸾阁,所临界旁侧之地,却有一处与其风格大抵相反的,且氛围十分严肃的,乌冥偏宫,赫然独而鼎力于此。
且那龙鱼族的族长申宁,便就久居于此,已经不知几千年了。
而在被北冥幽王玄灵召见,前来面圣之后,龙鱼族长申宁,便就再无缘回渡自己的鱼莲洞去,而一直被玄灵假意徇私袒护的,且被生生地软禁在了这乌冥偏宫内院。
自此,再难见自己的妻儿宫人。
不过申宁的意志还算是坚定,为了在有朝一日,能够重见他所深爱着的妻儿,在这百万年间,他终还是没有放弃生的意念,尽管他总是能借机寻得各式理由,想要逃离这乌冥宫,但不承想,最终却还是白白落得了个徒劳无期。
‘不知为何,这几日里,怎的这乌鸾阁~倒突然一下子没了动静呢……’
而面对这几日间,所居宫旁乌鸾阁的莫名静寂之势,一时之间,反倒让那听惯了乌鸾阁异动四起的龙鱼申宁,忽感甚是疑惑。
“妖然在此~恭贺龙鱼族长大喜!”
碎步飘逸,所经无声之中,只见那北冥幽王玄灵的贴身侍女,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径直站在了龙鱼申宁的面前,以至瞬间,且全然另申宁,顿感万分的猝不及防之势。
“原是幽王的贴身女侍到此,申宁有失远迎了!”
龙鱼族长申宁闻言,立时稳步回首而定,只见他在当即调整了一下凌乱的心绪后,随之,便就以一副十分的,谦谦君子的恭谨之态,所向前来此处的妖然,回之以礼。
“龙鱼族长无需多礼,妖然此番前来,是来向族长您恭贺新喜的!”
妖然见状,随即便面带着几许的温和浅笑之意,且对申宁族长款款禀明言道。
“新喜?”早已在此墨守成规的申宁,闻得此言,随即便露出了一抹十分无奈的,尴尬又不失礼貌的,迎合笑意来。
“女官说笑了,想我申宁落魄于此处,已然不知多少时日了,都不知何时才能熬出个头绪来,且又何来什么新喜可贺呢~”
不知所谓的申宁,自有满腹的苦水,都不知该向谁人倾诉,他自觉,眼下对于他来说,却是哪里来得什么喜事,可恭可贺呢。
“龙鱼族长,您何必要这般杞人忧天呢,请您上前一观此喜帖之上的字句,便可全然明了这喜事,究为何来了!”
妖然见状,不免又露出了一丝丝的轻浅笑意,且当她缓步着向前,而在行至申宁的身侧之际,只观她忽而随手一摊,却独见一张嫣红精致的大红喜帖,立时,便赫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龙鱼族长申宁见状,当即便从侍女妖然的手中,安然地接过了那张嫣红色喜帖,而作势随手翻看一番。
而就在打开喜帖之后,申宁定眼一观,只见那喜帖的观面之上,却赫然显露出着几行绝笔卓然的字迹:
‘三日后,辰时,玄冥宫内赴宴,所贺北冥幽王玄灵,与龙鱼锦儿的万年交好之喜!……’
“这是?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醒目的婚契之约,明明充斥于目,一时之间,倒使那龙鱼族长申宁,不禁顿时面露出了几许的畏怯之态。
“没错,我北冥主掌,幽王玄灵,会在两日后,迎娶您的女儿,龙鱼洞的龙鱼仙子,龙锦儿~”
眼观此时,龙鱼族长申宁的那满目,不可信其有的惊厥之态,所在妖然的眼中看来,反倒却是应有的常态。
毕竟那龙鱼族长,已经被幽王玄灵软禁了近百年,他哪里又会承想到,时至今日,那幽王又怎会想起迎娶他的女儿了呢。
“申宁不明,请问女官,这幽王,究竟是所用何意?他为何非要无缘无故地,要迎娶我如此渺小的女儿呢?”
顿感万分不解的申宁,一时之间,还是莫明地陷入到了,一阵阵极为慌促的悬疑当中。
“敢问龙鱼族长,您这所居宫旁的‘乌鸾阁’怎样?”妖然并没有向那申宁直言以对,反倒满目傲娇地,且向他回问而道。
“自然是气势恢宏,华丽壮阔,哪怕自这乌冥宫内不能观其全貌,但单凭观及其中半分的悠然一角,便可知,那乌鸾阁的华贵之势,不过~女官这所问,又作何解?”
申宁依旧不明所谓的,想要搞清楚这位侍女的真正来意,可无奈,却还是险些,都快被她这鱼目混珠的,琐碎之语,将近弯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