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谷郡位于大汉帝国的最北边,是一块战略要地,他北以燕山屏障沙漠,南拥军都俯视中原,东扼居庸锁钥之险,西有小五台山与代郡毗邻,汇桑干、洋河、永定、妫河四河之水,踞桑洋盆地之川,是大汉帝国遏制匈奴南进的重要屏障。
岗牙边塞又位于上谷郡的右边,虽然直面匈奴,但由于飞将军李广曾任上谷郡太守时,就将岗牙边塞打造成了上谷郡第一防务边塞,军力和抵御匈奴的能力都比较强,所以一直以来都很少遭受匈奴的侵扰,边塞的大汉子民一直以来都平平安安的过着日子。
边塞的天空格外的蓝,就像是被水洗过的一样,云彩慢悠悠的向大草原的方向飘去,天空而下一群牛羊懒懒散散的吃着草,而在边塞的小村子里,大汉的壮男们在地里干着活儿,期望着以辛勤的劳动能换来好过的日子,而女人们则在家穿线织布带小孩儿。
突然,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草原上一大群人马飞快的向村子而来,还伴随着嘈杂的声音,莫约五百人,他们各个挥舞着手里不同的兵器,明晃晃的刀仿佛就要嗜血,战马奔腾的速度越来越快,溅起的水滴撒向四方,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凶神恶煞的脸终于得以看清……。
“匈奴兵来啦!匈奴兵来啦!备战,备战……”
“咚……咚……咚……”
“啊……”
边塞岗哨的声音刚传来,战鼓就响起,可战鼓响起没两声,一只箭飞向哨楼,哨楼的两名哨兵应声从岗楼上摔了下来,重重的砸在石头上,一箭双雕,可见箭法之好。
五百匈奴兵快速的越过边塞第一道防线,将还没来得及打仗的大汉守疆战士全部砍杀,有的士兵弓箭才刚上弦,就被匈奴的弓箭手射杀,有的士兵还在营房中睡觉就被杀于梦中,有的士兵边走边思考问题才刚抬头头就被砍了下来,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一时间,平和的岗牙边塞血流成河,将士们被杀的血肉模糊,甚至有的匈奴兵不解恨,还将尸体分尸之后挂在了城楼上……。
而岗牙边塞守卫校尉何常再在匈奴的突袭中也受了伤,他被匈奴人砍断了左胳膊,在几名辛存士兵的帮助下撤离了边塞营地,但匈奴兵还在后面紧追不舍。
“你赶快,你赶快八百里加急禀报上谷郡太守,岗牙边塞出现了大批匈奴兵的精锐!”何常再焦急的将身边的一名士兵推开大声严令道:“快走,快走啊……。”
“校尉,一起吧。”就在这时另一名士兵牵着战马跑了过来。
何常再扭头看着起火燃烧的营地,听着匈奴兵那丧心病狂的狂叫声和村里男男女女被欺辱的撕心裂肺的痛苦求救声,他焦急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你们走吧。”说完就从地上抽出倒插在泥土里的刀,忍着剧痛慢慢向村里走去,被砍断的左手鲜血就像止不住的水管。
“校尉,校尉!”士兵甲满脸是血的哭着拉住了何常再。
见士兵又拉住了自己,何常再哭着用刀指着村子激动道:“听听,听听,守土有责呀!”说完带血的脸上写满了自责:“快走吧,禀报太守匈奴的侦察精锐到了岗牙边塞。”
何常再担任边塞守卫校尉八年,与匈奴小股势力打仗也不是第一次了,从这次突袭来看,这群匈奴兵其实已经盯上岗牙边塞很久了,从杀人的手段和装备看,这群匈奴兵来者不善,至少算得上是精锐,能有这样的部队,除了主力就只有左贤王部。
“校尉,校尉,咱们一起走吧!”
见士兵甲还是不肯走,何常再将刀一挥指着士兵道:“再不走老子就宰了你!”
两名士兵被何常再吓住了,而且眼看着对面村里的匈奴兵声音越来越近,两名士兵跨上马就飞快的向上谷郡飞奔而去,一路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何常再。
此时,边塞小村已经被匈奴兵屠杀殆尽,只要是男人全部被杀死,一个都未留下,何常再强忍着断臂的疼痛,为了让每一次钻心疼痛不出声,他将嘴唇都咬烂了。
穿过一条熟悉的小路,何常再跌跌撞撞的来到了一间民房后面,刚到后面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两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他顺着叫喊声悄悄的摸了过去,只见三名匈奴兵正在侮辱两个女人,龌蹉的手段令人发指,其中一个女人不从,一名匈奴兵直接将其头砍了下来。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