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王昭出去已过了约莫一柱香,议事营中的人不免有些躁动,陶卿清看向他们,知道大家十分想知道结果,刚打算出营去寻王昭便被陶卿季叫住:“你急什么?从这儿到伙房脚程快的来回都该有半柱香的时间。”
陶卿清脚步一顿,也是,忘了王昭是个慢性子。
再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王昭挑帘而入,行礼道:“大将军,将军,发现一个伙头兵妄议国事,捏造事实。”陶卿清抽了抽嘴角,伙头兵?从伙房入手吗?陶卿清招手让王王昭把人带进来,王昭点头,转身喊道:“虎子,把人带上来。”
话音一落,一个身高约六尺的汉子挑帘而进,肩膀上的人随着他的走动一颠一颠的,他往前走了几步,将肩膀上的人扔到地上,半跪下行礼:“属下见过大将军,定远将军。”陶卿季看向王昭,这谁啊?王昭眨眼,这是虎子啊,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你们俩眉来眼去的干嘛呢?”陶卿清看着挤眉弄眼的两人。眼睛一瞪,干嘛呢?正事不知道啊!陶卿清看着虎子,眼中带着探究的意味,后者一脸坦荡地看着陶卿清,隔着羽笠,也看不清啥。
“虎子是吗?这人是你打晕的?”陶卿清看着虎子,心中觉着这虎子看起来倒是个好苗子,下手挺黑,挺果断的,眼神中带了些惜才之情,后者因为隔着羽笠,看不清陶卿清的脸色,只好低下头,用尊敬的语气说着不会出错的话:“是。”
陶卿清朝虎子点头,好像是在夸赞他做得好一样,继而转头看向王昭,让王昭说一说事情的经过。
王昭闻言,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讲了出来。陶卿清听完王昭的话,眯了眯眼,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这伙头兵可以啊!传谣,还看不起她的亲兵,这是何方神圣到这边防军营了啊。
陶卿清冷笑一下,几步走到那伙头兵面前蹲下,才蹲下便见他的眼皮轻微动了动。哟,这还跟她在这儿装睡呢!陶卿清活动了一下手关节,扬起手,蓄足了力气朝着那个伙头兵的脸狠狠来了一巴掌。陶大小姐自小习武,力气自是不凡,一巴掌下去,伙头兵的脸上瞬间鼓起来。那伙头兵倒也是个能忍的,这么重的力道都不见动弹一下。
“定远将军,你这力道是不是大了些啊,怕不是把他打晕了?”一旁的振威校尉王正义咂舌,定远将军这力道,感觉都能打死一头牛了。清看了眼还在装晕的伙头兵,下定了心要他吃些苦头,便故作惊讶道:“是吗?莫不是我的力气真的大了?那我换个方法把他叫醒好了。”陶卿清话说完,微笑着一脚踩上伙头兵的手掌。
“不知道这么温柔的方法叫不叫得醒他。”陶卿清还是微笑,脚上的力道愈来愈大,伙头兵装不下去了,“嗷”地一声叫起来,喊着求饶:“小的醒了,醒了!小的,知错了,求定远将军,饶小的一命啊!”伙头兵说话停停顿顿的,定远将军这一脚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十指连心,可是撕心裂肺的疼。
“啧。”陶卿清嗤笑一声,将脚移开,道:“这一脚就能要了你的命?”陶卿清边说话边走到先前的位置上坐下,开始审问:“我问你答,你籍贯何处,家中可有老小啊?”
陶卿清话一问出,在场的所有人一愣,定远将军这街坊邻居唠家常似的问话是在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