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韵立刻将胭脂盒盖上,自己也舒了一口气。没办法,看着这种东西实在是折磨,是那种从心底涌上来的不适感。
方才在萧易安的住处,看着她将这东西从玉石坠子里生生取出来,萧清韵差点控制不住,险些瘫倒在地上。
萧清韵缓缓地说:“就是那玉石坠子里面的毒虫幼体,我亲眼看着五妹妹取出来的。幸好现在还未成形,小弟没有受到损伤。”
不仅如此,萧易安取出来之后,还让她带回来,就是想要二夫人亲眼看看这毒物,免得不信。
话音刚落,唐若萱已经愤怒的拍桌,“是谁要害佑儿?是谁这么恶毒心肠,居然对一个孩子下手!”
“母亲消消气,当务之急是咱们要把下毒的人找出来,否则肯定是一个大祸患。”萧清韵劝告说,“我已经以风寒为由,请了大夫给小弟看病,虽然毒虫还没有成型,但还是看看咱们才能安心。”
“至于这个玉石坠也戴不得了,我听五妹妹的使了个掉包计,把相似大小的琉璃红玉珠系到项圈上,也是五彩斑斓的颜色。再换成同样的流苏穗子,不仔细看分辨不出什么,这样子不至于打草惊蛇。”
唐若萱欣慰的看着女儿,“嗯,你考虑的很稳妥。”
“哪里是我考虑的,这些都是五妹妹教的,”萧清韵实话实说,“她还嘱咐了我“引蛇出洞”的法子,包管能抓住下毒的人。”
“五姑娘?是前日在花园的那个……萧易安?”
二夫人唐若萱的脸上浮现出耐人寻味的表情,与刚才大不相同。
虽是一墙之隔,但是她对长房的事情也颇有了解,自然听说过萧易安的性格传言,以为碌碌无为就没放在心上。
即使是前日在花园见过一面,还因为此事害得萧瑾绣受罚,却仍旧以为只是个巧合。
不过是素来萧瑾绣横行刁蛮,行事爱以取笑别人为乐,这次恰巧被众人撞到了而已。
而唐若萱后来当众送上一对价值不菲的镯子,也不过是想借这个不受待见的萧易安,气一气大夫人周云英。
现在看来,这个原以为无城府的萧易安,哪里是个省油的灯?
唐若萱厌恶的看了一眼那银色胭脂盒,好奇地问:“五姑娘年纪轻,她怎么会识破阴诡伎俩,懂这些苗疆毒虫的事?”
“母亲忘了?五妹妹不是自小在侯府里长大的,而是在乡下的庄子上呆了几年抱回来的。”
因为一直盛传萧易安的母亲是歌姬,所以大夫人周云英不愿意让她进门,所以孩子养在乡下的庄子,等后来其母病逝,无人贴心照料才抱了回来。
“那里有个懂偏方的草药道士,曾经云游天下,后来选择回到故土隐居,还当了教书先生。五妹妹曾在他的学堂读书,所以才听说过这些。”
唐若萱不仅暗自庆幸,“想来也是机缘巧合,神明庇护,佑儿福大命大,若是等到这毒虫成形之后,岂不是为时已晚矣。”
对女儿说:“那咱们要好好的谢谢五姑娘了,这次若不是她,当真是凶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