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那架“寿”字紫檀木松鹤屏风,相公你看过了没有?是我从私库里精挑细选拿出来的,费了好大的功夫呢。”
二夫人唐若萱抿了口茶,对丈夫说道,“上面的“寿”字和松鹤都是巧夺天工的雕刻,象征着长命百岁益寿延年,实属难得,母亲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萧建连连点头,拿着卷宗的手却未曾放下,“你挑的一定是好的。”
“哎呀,你连看都没看过呐,就知道糊弄我!”唐若萱看他连头都没抬,难免有些的小小不高兴。
因为两人夫妻恩爱,所以没有婢女伺候时,唐若萱依旧会做出些小儿女的情态。
萧建果然不曾恼怒,反而好言相加,“夫人,为夫最近公务繁忙,真的是抽不开身去看。我自然是相信你的眼光,母亲一定会喜欢送的礼物。”
说罢,他还放下卷宗,坐着双手微微作揖,含着笑意说:“近日里事务繁忙,又恰逢母亲寿辰,就劳烦夫人多多费心,为我尽孝了。”
唐若萱那点不高兴早就烟消云散了,“你我同心,夫妇一体,这是自然的。”
一炷香后,萧建见夫人涌上睡意,双眼朦胧欲眠,担心打扰到她午睡小憩,便拿着这些卷宗去了书房处理事务。
可是他前脚刚离开,后脚萧清韵便来了。
“母亲!我有重要的事要同您讲。”萧清韵从袖中拿出那块手帕,露出里面的玉石坠。
唯一区别的是,那玉石坠竟然已经失去了五彩斑斓的色彩,中间像是被掏空了一块,只剩下透明的白色闪闪发光。
只剩下那一缕残缺的流苏,提醒着旁人它原来的模样。
唐若萱认出这是萧佑项圈上的玉石坠,方才那股子睡意立刻被驱散了,着急地问:“这东西怎么成这样了,难道佑儿出事了?”
萧清韵说:“的确有事,他护身项圈上的玉石坠子被人下了毒,幸好被五妹妹发现了。”
接着简单叙述了在院子里捡风筝,遇到了萧易安的经过。
“五妹妹说,这里面装的是苗疆的毒虫,俗名叫“钻心虫”,从小被人养殖在里面的。这毒虫幼时看不出什么,但会慢慢成型变为成虫,就会顺着人的皮肤钻进心脉里,使人变得精神恍惚,行动迟缓,痴痴呆呆,最后要了性命。”
萧清韵又拿出个银色胭脂盒,继续说:“而且普通大夫把脉都诊断不出什么,这毒虫恶得很,杀人于无形。”
“您看——”
萧清韵慢慢的打开那胭脂盒,里面装的并不是什么粉面胭脂,而是一层薄薄的沙土,当有个拇指大小肉红色的物体,血呼呼的一团,蠕动来蠕动去,看着甚是恶心。
二夫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吓得尖叫起来。
连忙说:“快关上,快关上盒子,这是什么鬼东西!吓死人了,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