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楠身躯被吓的一震,仰头时可见线条优美的下颚,还有蹙着两条一指宽的眉毛,下意识地问:“什么事?”
“额——”对方如此接不住话,着实让苏折邶怀疑先前在客栈时,自己这个妹妹的演技……是如此的来的快去的也快。他鼻子哼出一股气,“自然是私事!私事就是你心悦与我的私事!懂?”
月光房影之下,那不可思议地目光只维持了数秒,便惊叫着能拍苏折邶的宽实的肩膀,嚷嚷道:“走走走。我正好也有事跟你摊清楚。”
侯在门外的莺语和来福被这一惊一乍地声音吸引了注意,吵嚷的两人径直往院中的亭子方向踱步而去,身后还不时传来莺语的叫喊声,“小姐!二公子!等我唉!”
月下花影缭乱,伊人缓步亭前。
暖烛欲泣珠泪,美人诱卧案边。
阑珊之中还剩三人,一卧两坐,气氛温和,你不言我不语,不噪杂且静寂,就算再过个几个时辰也会如此。
院中的小亭之下波光粼粼,大小不一白如霜雪的睡莲在水面微晃,亭中置有一方石桌与四个石凳。
苏折楠端坐在石桌前,看着水面依稀拼凑的弯月,神情颓靡。
“二哥你说你们怎么会来?我前往桃花园的时候你也没给我通信啊!”
苏折邶错愕地反问:“这能怪我吗?”谁知道你也会来啊?!
“算了,来都来了,还好尧倾知我是有苦衷,就先这样吧。唉——走一步看一步。”
“嗯。”苏折邶寻思着让自己少受点罪,“那什么……三妹,我有一个新法子,你要不要试试?”
苏折楠虽对于自己二哥的办法从不苟同,但也能听听。她掩住嘴,打着哈欠道:“说呗,让妹妹看看二哥你究竟是能有多坑。”
“别瞎说,我从不坑亲妹妹。”苏折邶摇晃着折扇,义正言辞地开口,“我今天寻思着你遇见了自己的旧情人,不如就此借题发挥,你心悦之人由我改成尧倾如何?反正你们本来就有那拜过天地的关系,但瞧今日他所做所为,肯定不会不愿。”
凉风习习,拂过百花之时还乱了虚空,苏折楠没嗅着什么香,偏听到了一则话。
那拜过天地的关系?什么关系?!
!!!
二哥是如何得知的?他又怎么会知道?!
这个疑问在脑中不断放大,最后成了一柄巨大的利剑当头劈开,“你在柴屋偷看我们?!”苏折楠怒道。
声音之大,慌得苏折邶忍不住去捂住对方的嘴,莺语也是在亭边的圆柱前,身躯一震,这一震将那丝丝缕缕的困意震个全无,适时还侧过身看亭中的两人在石桌前胡闹,“唉——果然是亲兄妹。”
“我那哪儿是偷看!是你们误扰了我,别倒打一耙,栽赃陷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