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先别管你有没有胡乱干甚么了,你先看看他们吧。”
莺语扯着苏折楠的衣袖开始了,疯狂暗示。
滚烫还冒着热气的姜汤被放置在圆桌上,圆桌旁还站着三个人,一黑一白一红,她稍微缓了口气,觉得胸口处的那颗心跳动的极其不正常,有些紧张,手心还微微出了一丝薄汗。
这白衣人便是怀景,她月末嫁的那一人。面貌丑是丑,但那是伪装。身高体阔,不失刚硬不带柔弱,仔细瞧着眉眼还带着几丝邪魅和狂妄。
苏折楠总结为一句话,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气氛安静得可听窗外簌簌风搔过树叶枝草的声音,莺语的一双铜铃般的眼珠子一直在两方间,转啊转啊。
苏折楠气势不善,怀景眼睛不瞎看得一清二楚,他端起圆桌上的姜汤,就踱步到她面前,将碗递给她。
“这位姑娘,你与苏二公子,非亲非故,何必纠缠不休?”
苏折楠对此毫无半点波澜,因为他们通过气儿,只是苦了莺语这只鸟还被蒙在鼓里,适时“啊!”了一声。
她接过碗,走到桌边,又放下。苏折楠觉得此时不干更待何时?
蓦地跳到苏折邶面前,冲着那腰就抱了上去,“小公子,你怎么弄随便将人家的心意跟别人说呢?”
抑扬顿挫的腔调着实把其余四人皆吓了一跳,其中莺语的反应最为激烈,她竟然差点当场接受不了,晕了过去。其次是苏折邶,他一张大口,能装下一个鸡蛋了,作为苏折楠的二哥居然不知自己三妹竟然还有这样的神乎其技的态度转变,差点信以为真。最后才是一言难尽的怀王和淡定自若的绪阳王。
苏折邶象征性地扯着自家妹妹的衣袖,矜持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要注意名节。”
苏折楠道:“名节是甚么?我没有。再者你我抱都抱过了,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
她目的达成了,只要将这个暗示毫无波动地传到怀景脑中,对方便会潜意识记住,她苏折楠看上了苏折邶,这样就不会引起对方怀疑。
怀景面对此情此景,欲言又止,终究忍不下去了,他一甩长袖,“浪荡,不检点!有辱门风,简直胡搅蛮缠。更何况……更何况!”他简直不忍说出那几个字。
苏折楠在对方看不见地暗处勾了一抹笑,她缠着自家二哥的腰,仰头冲其抛了一个眉眼,霎时苏折邶差点儿忍不住将自己妹妹一脚踹飞。
苏折楠又回头冲怀景道:“这位大爷面貌如此惨不忍睹,莫不是嫉妒羡慕这位品貌非凡,雍容闲雅,面如冠玉,气宇轩昂的公子了?”
“哈——”楼子凤闷咳了一声,掩着笑,复问怀景,“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啊?没想到,没想到。这位大爷——”
苏氏兄妹和莺语,纷纷憋住了笑,独怀景一人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像是要杀这奇丑无比的女子泄愤。
“我还有事,两位该如何纠缠就如何纠缠吧!”怀景一甩衣袍就大跨步离去。
临门前,还瞪了她几眼,又道:“子凤,走吧。”顺便便抬了脚。
楼子凤走前,还无声地用口型冲两人道,你们玩翻了。
这个意思就是,怀王彻底地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