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天命!天杀的怀……景!啊忒!毁我终生,败我名誉,我跟你誓不两立!”
几句怒骂荡彻长空,在无边无际的浩瀚星空,留下回响。
莺语奔过去扯着自家小姐的时候,整个脑子都是懵的,这这这……明摆着说夫家的不是,对方是个王爷,小姐你好歹留些面子啊!若传出去了,涑北王府的面子往哪儿搁?
苏折楠还有再开口之时,推门声响了起来。
见到来人,莺语适时浑身抖了一下。
她眼中模模糊糊,看到一道皓月绸缎,她晃荡着脚步过去,那了绸缎面前,还鬼使神差地转了一个圈,然后双手拖住了脸,“我好看吗?”
莺语觉得那人是罪大恶极之人,你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所以这人可不就是罪大恶极。
丑丑面面相觑,绝对擦不出火花,不仅没有火花还会想看两厌,厌至呕心沥血。霎时,刚抬眼对视的两人,视线一撞上,那便是电闪雷鸣,风云再起,各奔东西。
怀景刚转身要走,就被迎面而来的楼子凤和端着姜汤的苏折邶堵在了门口。
而苏折楠则是捂着嘴,几跨步到了窗边,对着漆黑无底的长夜开始干呕。莺语急忙过去,帮忙顺着背。
怀景捂着胸口,压下腹部上涌的翻江倒海的反胃感,强行让自己镇定展露平常,“没必要这样吧?本王说一句两句的也没什么用吧?”这幅温弱模样,非常少见,苏折邶这还是拖了楼子凤的福,谁让刚才怀王落水把妆弄花了呢?
楼子凤一手覆背,一手拂袖,拂袖间一块玲珑剔透地龙形玉佩便被甩到怀景胸前,复又被一根红绳快速拉了回去,“你不去我就把这个扔了。”
怀景哑然失笑:“子凤你扔了,可就犯了大罪了。”
这枚龙形玉佩不是别的,正是涑北王府用来调用襄南王城禁卫军的御龙符。若问怀景,为何调兵遣将的御龙符会在绪阳王手中,那他只能捶胸顿足,仰天长叹,技不如人不仅要甘拜下风还要付出代价。
若问是何技?自然非山水画与棋技二者不出其右。
楼子凤捏着红绳的结,在空中甩了玉佩,无所谓地道:“本王敢扔,怀王敢上奏吗?”他顿了顿,又问,“你舍得让我负罪吗?”
怀景干笑了两声,“哈哈——”谁舍得?谁敢?没人舍得也没人敢,对方就有那个本事。
门外三人硬生生闯进了房中,莺语回头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又捂了捂嘴,关键时刻她脑袋还是很好使的,“三位?夜闯我家小姐房内有何贵干?”
怀景捂着嘴佯装闷咳一声,以解尴尬,“你家小姐因我染了病,我心怀愧疚,特地前来看看。”
莺语不信,因为这话说的毫无诚意,心怀愧疚,就可以不端着二公子手里的姜汤了吗?
起码她心中是如此认为的。
干呕了好一会,苏折楠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这一阵阵翻江倒海,差点儿去了她半条命,夜让她头脑清明了几分。
她软弱无力地扶着身旁的莺语,缓了缓道:“我刚才没乱做什么事,没乱说什么话吧?”
“……”
莺语不知如何答,事没做,但是话……您说的还挺押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