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李姑娘如此匆匆又要去往何处呢?”
那小二哥已经拿了酒过来,我接过,给宁玉满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长安。宁大哥,我敬你一杯。”
他接过一饮而尽,复又望着我笑道:“想必我与姑娘是顶顶有缘之人。我也正要赶往长安,不曾想在这遇上结了伴。”
我望着见了底的酒杯,顿觉索然无味。想见的人怎么也见不到,不想再见的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见。我不由干笑了一声:“还真是有缘。”
但愿不是孽缘才好。
不久两碗番茄刀削面便上了来。宁玉这厮说的果然不错,面十分好吃。
各怀心思的吃完面,除了几个喝酒的,在座的已经陆陆续续的回房歇着去了。我叫来小二哥结了账,朝宁玉道别道:“天色不早了,弟先回去歇着了,大哥也早些睡吧。”
他坐在那里,淡淡地笑颔首说好,并不纠正我的称谓。
我回到房里洗了个热水澡,舒舒坦坦地躺在床上,不知怎的又想起宁玉那厮。那样一个光风霁月的公子哥与十几个粗鄙大汉同住在一间房里,想想便觉得十分有趣。可惜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一夜无梦,醒来时摸了摸潮湿的枕头,不由暗骂自己无用。
背着包袱下来,已有客人坐在那吃早饭了。外面果然出起了太阳,但愿江上的冰诚如昨日那小二哥所说中午便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