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了过来,问了姜漓漓一句:“你想折磨我?我给你折磨就是。”
他倒是大方从容,看起来心不甘情不愿。
“你以为我开玩笑?青阳裴,你忘了吾的父王是谁吧?也是,你大概忘了我们之间是有仇的。”
他没有了一点儿在长和殿中那般冷冽的气息,反而显得很随意,嘴角还带了点痞痞的笑,他说:“哦?我倒看不出你是来寻仇的。”
他无赖的样子真是惹到她了,惹得她把他惊世的容颜都放到了一边,漓漓说:“你珉国挑衅在先,夺吾姜国城池在先,战事是你国先挑起的,吾父王是你国人害的,你是你珉国君主的儿子,难道吾不应该恨你?”
他嗤笑一声:“你们不也得到你们想要的结果了吗?”
即便如此,她父王再也不能回来了。结果再如何,胜利再宏大,都换不回她的父王。
漓漓愤恨地说:“对,没错,所以你才会成为吾的面首,以最卑贱的姿态屈辱地出现在吾面前,吾看连那些小黄门都比你强多了,如果吾是你,就选择立刻撞柱而亡,也好过这万分屈辱。”
他笑了,愤怒地笑了,怒得这般明媚,如孩童一般笑得灿烂,他说:“让我做你的面首,这不正如了你们的意吗?只有我才能满足你的虚荣心不是吗?至于我是不是比小黄门强,那得你试试才知道。”
姜漓漓愤怒到没有戒备时,青阳裴朝她扑了过去,他戴着镣铐的手套上了她的身体,姜漓漓被他压在床上,他凑到她耳边说:“你想让我死?莫不是口是心非吧?公主在长和殿时看着我的表情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呢,既然你也喜欢我的皮相,我今夜便给你,也好让天下人知道,我这个面首还是很合公主心意的。”
他的镣铐硌得姜漓漓背疼,还好他的手心是抵着她背心的,青琅墨寒亲自教出来的人,对于这点疼痛还是能忍受的。
青阳裴的发丝垂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让她很不舒服,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他!青阳裴!一个面首把她给扑倒了!
他的力气很大,但仅仅以他使出的这点力气,漓漓还判断不出他是不是有修为。她想,要不要用点力把他推远点,让他在地上滚两圈呢?
不,不行,墨寒说过,她不可以轻易以姜漓漓的身份在外头使用修行的本领的,特别是在宫中。
而且,他戴着镣铐的手把她圈在了他的怀里,她也推不开他,只能万般无奈啊。
青阳裴看着她无计可施的模样,一时兴起,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她被他死死的压在了床上。
他细细地打量她,她的眼睛清明澄澈,若皎皎明月,若徐徐清风。只是她此时的模样,眉眼算不上柔和,她脸上的面纱歪歪地贴着她的脸,她这张牙舞爪的动作俨然没有一点作为公主的清高矜贵……她本该是令人极为厌恶的,不知为何,今夜见到她时,总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恍若她曾在他的梦里出现过,只是梦中云雾太多,遮住了她的脸,她全然没有看清。
原来,世上有斯人,一眼定终生。目之所及,心之所往,情不由衷。明知道皆是一眼云烟,却仍觉得所遇是良人,未来尤可期。
死无赖!
姜漓漓准备骂他,可……话还没有说出口,她的嘴唇便被他堵上了!
青阳裴!这个有着绝世容颜的无赖轻薄了她!她的贞操要被毁了啊……她还怎么嫁人呢?
可恶!竟然推不开!他的手搭在她的背上,让姜漓漓觉得浑身都不自然,这明明是个很冷的夜啊!
姜漓漓也老大不小了,小黄书看的都堆成山了,根据小黄书上的经验,她知道,如果不想办法制止他,她今夜必然失去贞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