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漓漓静下心来,终于心生一计,哼哼,看她不咬死他!
也许是姜漓漓突然一笑打草惊了蛇,在她咬他的一瞬间他突然松了口,她气得牙痒痒,仍要去咬他,他往后退去,手却箍着她,但总算是没有之前那么紧了。
她的手从他怀中抽了出来,不再去咬他,抬手便去抽他巴掌。
黑夜中的响声是如此的响亮,她用的力气比在长和殿中的更大。
姜漓漓火冒三丈,对他吼:“你个小小面首,竟敢对吾无礼!你还不快些松手,难道是要让吾再赏你一个巴掌不成?”
青阳裴没有松手,他丝毫不在意他的脸是否留下了鲜红的掌印,他望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反而有些开心,他用着不符合他优美声音的轻佻话语说:“这怎么是无礼?你深夜入我房中,不就是等我投怀送抱?”
“谁要你投怀送抱了?你少自作多情。”
“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这明明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怎么说是我自作多情呢?”
“你……”
姜漓漓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十七年来,她还没被人如此气过呢,无赖青阳裴,她定要他好看!
“你……还不快点放开我!”
他嘴角温柔的笑意正浓,恍然春风得意般,丝毫没有作为一个阶下囚该有的落魄,他一只手摸着她的脖颈,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加上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俨然一副寻花问柳调戏人的模样。
他说:“我若不放你,你又当如何?”
看着她一脸憋屈的样子,他突然有了兴致。
姜漓漓只能吼着:“来人!”
她无奈,只能大声招来帮手。
青阳裴侧耳倾听,大片人马奔了过来。
姜漓漓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恍然间,他抱着她在床上滚了半圈,他突然如此动作,难道要搞什么名堂?
他不会是要逃走吧,这可不行,被他逃走,那她便是姜国的罪人了。
姜漓漓一时惊恐,死死地抓着他肩侧的衣服,一瞬过后,她发现身上的重量都消失了,她的额头正抵着他的下巴,他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敞开了,但看样子,大抵是被她给扯开的,扯开就扯开吧,男人的胸她又不是没有看过,在青琅山上,师兄们光秃秃的在溪里洗澡都被她一览无遗,对于看见青阳裴的胸膛这点小事这没什么的,而且作为面首,他的人都是她的。
可现在情形不同了,姜漓漓发现她嘴唇贴着他的胸口,她感觉有些不对劲,乍一看,他胸前那湿乎乎的不正是她的口水么?
她有些窘迫,真的窘迫,可不是什么装的,毕竟她是堂堂的长公主啊,怎可这般失仪。
青阳裴带着镣铐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她头上取了出来,他正用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望着姜漓漓,她坐在了他的身上……
这下好了,哼哼,就算他青阳裴有万般能耐,她也要将你治得服服帖帖。她今晚失了的气度,必然要讨回来。
这人吧,总是这样,只有吃点儿苦头,才会把事情记得更好。
姜漓漓正准备动手,让他长点儿记性,门“砰”的一声忽然开了。她转头望去,北冥信风举着火把带着几个提着剑的人冲了进来。
北冥信风匆匆跑了过来,气宇轩昂却又神情紧迫,恍然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