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这么不懂得人情世故,这么不懂得关心人?”
赵初夏有些生气了,这忘忧不但是个老顽固,还是个冷血动物。
“我为何要近人情,为何要懂人情世故,为何要关心他人。”
赵初夏看到,这忘忧,根本不在乎什么人情事故,她立刻跑上前去,拉着他的衣袖,对着他就是一通撒娇。
看到眼前的忘忧,还是无动于衷,于是她端起忘忧前面案几上的茶杯,扭过头用手指蘸了蘸茶杯里面的水,水还有些烫,赵初夏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蘸了蘸涂就抹在眼睛下面,当做眼泪,然后就声泪俱下的一边哭,一边说:“求求你了,你就帮帮她吧,要不然,她就要被黑白无常带走了,你看,她多可怜啊。”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不忘记哭着把那把红雨伞拿在手里,一边抚摸,一边不断地抽泣。
嘴里还不断地叨叨着:“周君玮啊,你的命太苦了,你这么年轻就死了,现在只不过,想完成自己的心愿,都没有人帮你,你太可怜了……”
她这个表演,不去奥斯卡拿个小金人,可是白白浪费了,她这一身的演技。
那忘忧,赶紧把衣袖拉了回来,继续板着个脸:“不可,男女授受不亲,赵姑娘怎可随意拉扯鄙人的衣袖。”
一听到这忘忧,还是不同意见周君玮,赵初夏就知道,眼前这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软硬不吃,长得再好看,也是个铁石心肠,于是她立刻停止哭泣。
“不是说你们这酒馆,是让人可以放下自己的过去,实现自己的愿望,继续前行的处所吗?我看这酒馆有你这样的老顽固,也不尽然,这么没有人情味的酒馆,你们这酒馆所谓的好名声,肯定是刷好评刷出来的,也只是空有其表,徒有虚名罢了,既然是这样,那我不来也罢,哼,君玮,我们走。”
说着,赵初夏拿起那把红色的雨伞,就要往外走。
其实她走的非常慢,心里不断地默念着:“快点挽留我,快点把我留下来……”
就当赵初夏转让离开的那一刻,忘忧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往外走的赵初夏,突然看到她的身后,有一团雪白雪白的白光,远远望去看起来像是一朵白莲花,他的记忆碎片,瞬间拼凑了出来。
一万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身后,也有过这样的白莲花。
忘忧惊讶极了。
“她的身上,怎么也有白莲花?”
当忘忧在去看她的后背时,那朵白莲花突然不见了:“难道是自己刚才眼花了?”。
“等一下。”
赵初夏听到忘忧说了一句等一下,那正要迈出去的那一步,立刻停在了半空中,然后她又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过身。
“我想了一下,既然你能来酒馆上班,那以后就是忘忧酒馆的一员了,那不妨就把那把红雨伞给我,我自会帮她实现她的心愿。”
赵初夏想了一下,立刻说到:“那不行,你万一说话不算数,把她魂飞魄散了怎么办?你现在当着我的面,就见她。”
白泽立刻走上来:“小不点,你就听主人的吧,主人向来说一不二,不会说话不算数的,我们酒馆只在亥时才接待客人,主人为了你,已经答应你破例见她了,亥时的规矩,是绝对不能破除的。”
“那你什么时候,能见她?”
“明日亥时。”
“为什么不能今天晚上见她。”
“今晚亥时不行,有缘人已经安排好了,不能随便更改时间,你就听主人的话,安排在明日亥时,已经是主人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你要是还得寸进尺,小心主人永远不见这周君玮了,你可想好了,那她可能马上就要被带走了,你把雨伞交给主人,主人自能保她周全。”
白泽凑到赵初夏耳边,小声地说着。
“那怎么办啊?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把雨伞交给忘忧,真的安全吗?我不放心啊,万一他反悔怎么办?那不是害了周君玮。”
“连我的话你都不信,我能害你吗?小不点,我陪了你十年啊,连这点信任基础都没有吗?”
赵初夏看了白泽一眼,觉得白泽是一头上古神兽,应该不会骗她,于是她就把雨伞交给了忘忧。
“还有一个条件,今天是七月十五,从今天晚上,你就接替青禾来酒馆上班吧,白泽,你带她熟悉一下咱们酒馆,认识一下咱们酒馆里的人。”
“诺,主人。”
“今天就上班,这也太快了吧,我还没有辞职呢?”
“走吧,小不点,我带你去熟悉一下咱们酒馆。”
白泽拉着赵初夏,往外走去。
白泽望着赵初夏的背影,不禁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