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条小狗似的,在柳令宜面前跑来跑去。他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没想到到头来却被这两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卑微的连门口的狗不如。若不是有铁栏隔着,他真想一手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吴烈,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只要有我活着的一天,你都休想利用我家小姐。”银耳对着牢房内的陆吾嘲讽道。
吴烈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他侧头盯着银耳的脸仔细看了很久很久,他抬起颤抖的手,指着银耳说道。
“是你?你怎么会……你不是死了吗?”吴烈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你认错人了。”银耳却一口反驳了他的猜想,“今晚替你送饭的人已经告了假,我已经答应帮她好好照顾你了。想必在明日晨曦之前,你应该已经死透了。”
此时的银耳就像一个从地府来的阴差,她带着一脸漠然,轻轻挥挥手便取走了一个人的性命,并毫无留恋的离开了地牢。
她整理好情绪,重新回到大厨房,盛好她家小姐爱喝的酸梅凉汤。嘴角挂着着浅浅的微笑,回到了竹园。
“我今天就不信了,怎么我说的话还不管用了是不是!你是我竹园里的人,她们凭什么派杂事给你。”张小简还在为此事气愤。
“小姐,就只是帮忙端些饭菜罢了。你若什么都不让我做,才是真要把我憋坏了。”银耳叹着气,一脸无奈。
“老陆,我给你加月例。以后你要是看到有人欺负银耳,就帮我上去揍他,除了我爹,谁都别手下留情。”张小简转头对陆吾说道。
“加多少?”陆吾现在只关心实际。
“加…加五两?”张小简试探着问道。
银耳立刻将张小简拉到一边,偷偷耳语道:“小姐你胡说什么呢,陆护卫原本的月例就三两,你怎么能加五两!而且真的没人欺负我。”
张小简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已经说出口了,怎么办?”
陆吾耳朵可是灵的很,他见张小简有些犹豫,便立刻回了一声:“成交。”
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今张小简想反悔都不成了。
张小简露出一脸职业假笑说道:“要不咱,再商量商量?”
“不商量。”陆吾则表示拒绝交谈。
“要不半年加五两行不行?”
“行。只不过就是日后,多些柳家小姐出尔反尔私扣工钱的传闻罢了。”
“怎么几日不见,你都学会威胁人了。这可不好啊,不能惯着你。”
“柳府千金,不讲信誉,克扣月例,背信弃义。”
“谁背信弃义了!我这不是跟你商量着呢嘛!你这张口胡说八道的劲儿,都哪儿学来的……”
“也不知周府的人,若是听到这个传闻怎么想。”
“停停停,我服了。一个月加五两,这总行了吧!”
若是真让周锦华听去了那还了得?她张小简不要面子的嘛!
张小简原本以为陆吾在外历练了这段时间,终于被人间疾苦磨平了棱角。可如今这情景来看,怎么好像变本加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