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他们一路往回走,生怕别人发现自己有钱,走得小心翼翼的。走了一半儿,忽然西瓜头“啊呀”了一声,道:“福贵哥哥,咱光顾着开心了,忘了告诉叶大小姐,那人还去了客栈。”
福贵一拍脑门,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忘记了?
西瓜头见走了一半路,实在懒得回去,道,“福贵哥哥,要不明天再说吧。”
鼻涕虫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反对道,“可万一误了她的大事儿,怎么办?”
富贵觉得鼻涕虫说的对,道:“鼻涕虫,你把我的钱带回去,告诉我娘他们,我晚点回去。”
说完,又沿着路往回跑,正是大中午的,没有吃东西,来了叶家店铺外,已经饥肠辘辘,李运认识他,叫他到楼上等,大小姐去找赵师父了。
福贵坐在椅子上,墙对面正是一副字,看着说不上来的舒服,一笔笔似刀刻上去的。
名家作品?他虽然不懂,心中颇为敬畏,扯了扯李运的袖子,问道,“这是哪个名家的字画啊?”
“可不是什么名家字画,是赵师父的字画。”李运笑道,“不过,人人都夸赵师父的字画好。”
“你看得懂?”福贵问道。面对他,要轻松许多。
“是一首咏梅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福贵默记下,一一对应着认字。只是字是草书,看不分明。
李运见他一直盯着画,分明是有心识字,他手头也不忙,便展开宣纸,认真写了一遍,教他念了起来。
叶良茉再次踏上赵师父门前,心中忐忑,当时如此驳他面子,如今也不知道消气没有?
还没有进门,就听到赵叔的喊声:“别开,也不知是谁来呢。”
“你这人真是……人家看你是情分。”
赵卓冷哼道,“情分,陷阱还差不多。”
赵夫人打开门,一看是叶良茉,顿时笑了:“阿茉来啦?”
丝毫不见怨恨,也没有多年不见的隔阂。叶良茉有些诧异,有些温暖。
只听赵夫人凑近她道,“阿茉,你来得好,好好治治这糟老头子。”
说完,自己先忍不住抿嘴笑了,让出路来,又高声喊了一嗓子,“阿茉,你来啦!”
只听叮叮咣咣一阵响,叶良茉探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空荡荡,只有几个煮药的小童。只是摇椅还在摇晃,椅背上还带着毯子。
赵夫人用眼睛示意她朝门帘后看,果然隐约有人站在后面。
“师父不在啊。”叶良茉道,“那我不如先走了。本来呢,我还想着和师父商量大计呢。”
“大计?什么大计?”赵夫人配合她,拉着她坐下,道,“你先和我说说呗,等你师父回来了,我再告诉他。”
“当然是叶家发展的大计,”叶良茉道,“这可不能随意乱说呢。”
“叶家,可你不是让你师父离开叶家了吗?”
屋子里传来一阵闷响,帘子剧烈晃了下,叶良茉和赵夫人互相看看,忍俊不禁。
叶良茉道“那怎么会呢?我是快刀斩乱麻,一来方便师父以后行事,二来方便我考验其他新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