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其实更应该称为是我的恩师。
恩师何文赎,三年前来到吉大作为特邀讲师,来给我们吉大的大三和大四学生做一堂课外实践的经验讲坛,那也是我第一次了解到考古的这个行业。
但其实说白了,就是来给我们讲讲他们工作上的一些趣闻妙事,因为那个年代考古行业并不是像现在一样那么受到学生的重视,也没有像现在一样得到那么多的关注,所以在当时,算是一个比较冷门的职业。所以,上边的领导可能也想借此机会,往自己的部门注入新鲜的血液吧。
我当时大四,刚好是毕业前夕,我是学地质研究的,家里父亲那边一直都是做矿产发家的,到了我这一辈,其实我们家也没个真正挖矿的了。
我爸挖了快半辈子,到老了,终于和我妈搬进了北京城,从认识的人那里买个了小的四合院。我也就名正言顺的做了北京人,从小就在那个院子里,也没跟我爸回过淮南的老家,也没下过什么矿田、矿井的。
但是耐不住我爸的威逼利诱,最后莫名其妙的就学了地质研究的专业,为此我妈还和我爸吵了几次。无奈之下我也就从了我爸了,几经波折,考上了吉林大学的地质研究专业,虽然我爸依旧是一百个不满意。去学校登记之前那几天,我爸还天天念叨我:还是出了北京城。
地质研究其实也没那么枯燥,一晃,四年我也可算是熬到毕业了。
记得当时,我和几个同专业的学弟打篮球,就看见我们系花走过来,喊我们去听什么省里从北京请来的教授的讲座。学弟们当时就见色忘友,都跑去和系花去看老教授了。
中午天气很热,小卖部里的冰糕已经开始坐地起价,学校就只有中央会议室按了冷气,现在老教授来开讲座。我看了看天上的火球,想也没想就跟去听讲座了。
到了会议室,就看到我们系的“大拿”都在,他们正襟危坐的目视着讲台旁边的门。我找了个便于午睡又是死角的地方坐下,刚坐下没一会儿,周围也都挤满了人,甚至还有往里面搬课桌、座椅的。
没一会儿,我们系的人都齐了,还有民俗、历史系的女孩儿已经被男生包围得水泄不通。我有点纳闷,那个老教授什么来头?难道是我孤陋寡闻?最近怎么都没听到,类似名人暗访的风声啊!扫了一圈,周围来的大部分都是我们系的,不然就是什么生物系、历史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