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肆：Emmm……你知道，我忘记了。

系统：您得亏我没有骂人的功能，也不能骂脏话。

虽然心里和系统讲着话，表面上，陆肆只是探究的看着陈牧塘，似乎在辨别陈牧塘话里的真实性。这如有实质的目光让陈牧塘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阿肆你真的好严肃啊！这样不好，不能这样看人的！”

“嗯？”

陆肆看着眼前的小孩一本正经异常严肃的缓慢的伸出手来，像是要干什么大事一样。突然一下子，俩人都不约而同安静了下来。气氛开始变得严肃。画面像是被按了慢放，只有呼吸如常。

“……”

“……”

“当然是……”陈牧塘突然一下子嗖的一下把手杵在陆肆的脸上，开始疯狂的揉捏。“要像这样，表情要丰富点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噗，你少来。” 陆肆也没生气，只是笑着把陈牧塘的手打开。揉捏上脸的一瞬间，陆肆其实是能躲开的，躲不开也能制止。但是这一瞬间，安静的空气让陈牧塘的呼吸声突然像警报一下子从他耳边响起。

陆肆想起了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时陈牧塘感受到他的目光警惕的转过头来，以及下午分别陈牧塘发现他目送自己时的一拱手。习武人，但凡登堂入室者，一呼一吸都融进了身体韵律中。以前陈牧塘的呼吸，陆肆看，而这次，陆肆罕见的听见了——这代表着警惕、试探或者怀疑的呼吸频率。

其实还有一次相似的呼吸频率，陆肆疏离着这些天来的记忆，其实也没多少。他很快就找到，陈牧塘还有一次相似的呼吸频率应该出现在他把自己送至客栈门口。当时他怎么说来着？

不容陆肆多想，陈牧塘那儿突然从袖子里摸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

“你看看这是什么？”

陆肆：系统，这陈牧塘要是原装货我就生吞了你。

系统：？？？他是不是原装货和我有什么关系？系统脑中呆，锅从天上来？有本事你生吞我呀？我看你怎么吞？

陆肆没理系统。他震惊的看着陈牧塘。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陈牧塘这个礼物都太突兀了。他突然想起来，当时在客栈门口那儿时，陈牧塘指着自己的家的高墙说：“我家人……难免会对你问东问西，要是你不想提起，就在前面那家客栈住下……”

陆肆瞅着眼前的□□，没有接陈牧塘的话，反而突然毫无征兆的冒出了一句：“陈牧塘，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