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肆突如其来警惕的疑问，陈牧塘只是少年气的一叉腰，回了三连句：“哇，你好心当做驴肝肺！你多大的脸？我怎么认识你啊？”

接下来的交锋自然是陆肆慌忙让步。看着陈牧塘一副不给解释不消气的模样。陆肆非常上道的按照陈牧塘的套路走。他把自己憋红了脸，脸上显出愤恨的表情，吱吱唔唔含糊不清的说自己在躲避仇家。接着又说自己是第一次进入江湖，又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外，人生地不熟的，巴拉巴拉巴拉……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瞅着坐凳子上的陈牧塘。

一连套操作系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他甚至在自己的库存里翻了翻，翻出了一个嗑瓜子的声音。在陆肆脑海中咔擦咔擦来回循环。

陆肆：……系统，你有闲情看戏不如多花点能量查查这人怎么回事。连拿娇套话都这么恰到好处，他要是原装货我倒立吃你。

系统：？？？这是你求人的……

陆肆：我不和你吵，请你安静的看我的表演。谢谢配合。

系统：……

撇开这个小插曲不论。陆肆的表演显然是成功了的。在陈牧塘看来，陆肆十成十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阿肆定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现在这小子正急躁又不安的慌慌忙忙的解释，而因为某些方面的避讳——避讳自然是正常的，谁在江湖上没个自己的难言之情——对于自己解释不清楚的事情很是委屈。

“好啦，不想说就别说啦。”

“我……”陆肆瞅了眼陈牧塘，确定了一眼他的情绪，眼睛一亮：“你不生气啦？”

“害，我那只是一时没想通。一看你是个识货的。哇，阿肆是大户人家跑出来的孩子呢。”说道这儿，陈牧塘又从胸口衣襟里掏出些乘着液体的小瓶子。借着掏瓶子动作，他在自己话音刚落的时候先看了一眼陆肆。

陆肆：……兄弟，你以前是受过什么伤害吗？无时无刻这么隐晦的试探真的好吗？

系统：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介意。

陆肆：这手段有点高超，我以前哪是不介意。我以前是不知……不对啊，我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的少年感真的是很强。他给我的感觉和现在差别好大！

系统：你确定？

陆肆：让我想想。

想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一旁的陈牧塘不满的叫了起来：“阿肆！你发什么呆呢？好生看着我怎么处理它，以后可得你自己弄了。”

人类发呆三大理由：一这人或者物太好看了。二这人或者事物让自己不由得想起了巴拉巴拉。三困了。陆肆选择了第三个理由，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陈牧塘笑了起来：“小孩子困啦！”然而话音未落，自己也跟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陆肆：“噗，牧塘也困啦。”

但陈牧塘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一拍桌：“不行！不能睡觉！”

“啊？”陆肆觉得自己已经跟不上陈牧塘的脑回路了。他疲惫的眨眨眼，头一次怪起了今晚的月亮怎么这么明亮，桌上的蜡烛怎么还剩这么多。听听，窗外的虫鸣都渐息了，而窗内的讨论还没有结束的趋势：

“我还要教你怎么带这玩意儿。而且咱们今晚理应还要聊好多事的！你以前从不提起自己的过去。”

“你不聊你的，我有啥好聊的。”

“那以后咱们俩都聊聊自己。”

“你别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