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虚惊一场，我释然地吁了口气，眼看余子生靠的越来越近，慌不择言。

“那小春愿拜星君为师，跟随星君修仙。”我躲过他的靠近，利索地跪在地上。是了，仙家最重师道，我自觉无比精明，低着头不去看余子生的表情。

“就凭你？”

余子生的声音里带足了嫌弃，不用想也知道他生气了。我不敢反驳，余子生不是晏白，对我的容忍是有限的。

见我默在原地，余子生没好气道：“你从上天到如今，一直依靠我的灵力滋养。昨日更是消耗了我一千年的灵力。与我签了缚妖令，你可愿意？”

“星君可否容我思考几日。”

这缚妖令晏白曾与我提过，只是那时我灵台不甚清明，没有问个清楚。虽说我能成形全赖于余子生的灵力，可我仍想先问问晏白的意见，若是他同意，签了也没什么不妥。

余子生剑眉一蹙，很不满意我的回答。他只不过伸手一勾，我体内顿时气血上涌，痛意散进五脏六腑，连着咳了好几口血。

我不解的看着冷着脸的余子生，在他再次勾手的同时，拼了命的朝着外面冲了过去。

紧迫的压榨感环绕了我的全身，气血倒流撤走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心中害怕极了，人形也维持不住，只靠着蛇身朝着门外游去。

耳边传来余子生的轻笑，“原来这就是缚妖令的力量，小春，若是不想再受伤，回到我身边来。”

身上的压迫感轻了不少，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余子生，一句话愣是说的颠三倒四，“缚妖令？怎么可能，你……我还没签。”

“怎么？晏白没告诉你么？缚妖令只要妖的血就可以了。以往都是妖请求仙家签约，所以才格外困难。”

他笑的人畜无害，偏吓得我缩成一团。我看着他微微发红的眼，惊道：“你入魔了？！”

余子生不甚在意的收起周身的魔气，一步一步靠近我，堪堪捏住我的七寸，笑的如同高山之上的白雪覆顶，纯洁又无害，“这下就更不能放过你了，要是不想晏白出事，你就要乖乖的。”

“三…三五呢，他在哪？”我声音抖成一团，担心着比我还小的三五。

“你倒是有情有义，就是运气忒差。你竟然看不出三五是个傀儡？”他好笑的看着我，慢条斯理道：“怎么，你没发现，除了你跟晏白的那个傻童子，这天界再无人见过三五么？”

一席话浇的我透心凉，看来余子生入魔已久，只是为何选我？

余子生眷恋地摸了摸我的头顶，痴迷道：“不是我选了你，是她选了你。”

似是不满我抖个不停，余子生向后退了几步，摇了摇头，捏了个诀生生将我一身黑皮褪的一干二净，又将东海夜明珠碎成粉末散在我血淋淋的蛇身，温柔道：“她是白蛇，你既是她选中的，也要随着她才行。”

前有挖心之痛，后有换皮之苦。

我痛的神志丧失，一度昏厥。余子生并无怜惜，将浑身裹着珍珠粉的我扔在院子里的池塘中，又用灵力盖住了我的血腥味。

他模样十分满足，坐在池塘痴痴看着我，自言细语道：“若不是我刻意放出你的气息，怎么能骗的天帝召集神君。你放心，这次我定然不会再让别人将你抢走。”

继而恨道：“不论是之前的念白还是如今的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