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小春何干?”晏白声音清冷,不再看柳筎。只捏了个诀,化风而去。
柳筎愣在原地,苦笑了几声,“是啊,与她何干。”
院子里花开的正盛,那株移了她灵识的柳树安安静静,低垂的绿丝绦似有意识的轻轻飘舞,回应着柳筎的迷茫。
这一日过的实在精彩丰呈。
我的睡相极差,总是喜欢滚来滚去。为此特意央了晏白为我做了一个十分宽敞的软榻,好让我能自由的从这头滚到那头。
许是昨日伤了灵识,这一觉睡得束缚极了,我憋了一肚子起床气,打算睁眼瞧瞧到底被什么束手束脚了一晚上。
这一看,差点惊的我又昏了过去。
那紧搂着我不放的,居然是余子生。
他清醒时一贯带笑,睡梦中反而板着一张脸,严肃内敛。我不敢造次,轻手轻脚将他搭在我腰上的胳膊放在一边,一个滚身从他怀里窜出。
心中犹疑不定,昨日里分明听他说要与我签缚妖令,怎么今日却是这般对我。
我不是那不开窍的傻子,只是对于余子生,敬畏远大于喜爱。他越是亲昵,我越是惶恐。
眼下他赤着上身,露出的皮肤白皙中透着丝丝微红,一条丝被随意地盖在腰间。泼墨般的青丝散落在榻上,好一副美人倦睡图。
我欣赏了一会,也就没了兴趣。星君再美,也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
反正胡思乱想又不会有人知道,我瞧着榻上的男子,思绪飘得老远。
若这是晏白,我脸上一红,鼻腔里痒了几下,一滴鲜红色的鼻血落在我的手背。
白莲才是真绝色,暗香抚月自销魂。
我乐呵呵地想着我与晏白三两事,表情极其猥琐,丝毫没注意余子生在何时睁开了双眼。
许是我仰头止血,面目含笑的表情实在太过狰狞,余子生轻咳了几声,脸上有些不自在,沉声道:“你想怎样?”
“嗯?什么怎样?”我还沉在自己的幻象之中,并未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
余子生取过搭在一旁的里衣,随意地套在身上,见我还是没有回神,只好亲自取了一件袍子套在我身上,言语中忐忑不安,“昨晚你都忘了?”
“……”
这句话实在耳熟,俗世里的话本子就属这句出现频率最高。只不过,这情形似乎与书中描写的反了,我好奇地看着余子生,着实不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
眼看着余子生脸色越来越差,我斟酌了片刻,选了《负心人》中最合适的一句,小心翼翼地往榻外挪着身子,“昨晚就当是一场梦,各自忘了便是。”
“一场梦?我为你耗尽一千年灵力,你就这么报答我?”余子生好笑的看着我僵硬的神情,戏虐道:“若不然,小春以为昨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