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的钱基本上都用来买这马了,结果被卖马的骗了,这匹马就是野外套来的野马,根本不服管教和驯服,她也纳闷怎么就被这阿福给驯服了。
“说到底也算不打不相识,以后你就跟着我混,我有百里剑神罩着,我当大哥,你当二把手很赚的。”
“你一个女子为何要学那些个游侠儿闯荡江湖啊?在家学学女红,找个合适都人家嫁了,过舒坦点的日子不好吗?”,阿福问道。
“不好啊!”,姚莹叹了口气又说:“才不舒坦嘞。”
阿福破天荒的和她开起玩笑说道:“哈哈哈哈,不过也是,就你这脾气估计夫家都不敢招惹,动不动就踹人,估计媒人都得给打跑。”,坐在马背上的姚莹伸长了腿又踹了阿福一脚,后者也不发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跟个傻子一样。
“别看不起人了,当年来我家说媒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门槛都踩平了。”,姚莹说起相貌只是中人之姿,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就这样的女子,生平过的最舒心,嫁人后多半都是相敬如宾的类型,她再这一点上或许真没信口开河,不过一路上就她嘴跟抹了油一样滑溜,半真半假的,就像阿福评论她说:话听三分真七分假。
出了青阳镇往北走二十里就是永兴镇,镇子不比青阳镇繁荣,总共也就横竖四条街的井字布局,从街头快马一鞭估计就能冲到街尾。
依旧是找了家最破的驿站,便宜,安排好马儿,两人进屋,交了一两银子就能入住,价廉物美,在这儿歇脚花费也不过二两,阿福要了两碗葱花面,这次是真的难吃到了极点,面汤咸的齁鼻,面条也是半生不熟,不过姚莹吃的倒是津津有味,还把面汤喝光了。
果不其然,价廉不一定都是好事,难怪那小二见他们来住店的眼神那般玩味。这屋子别说一两银子了,就是一个铜板都欠奉,木板搭建的床铺了层稻草,窗户纸破得跟没有一样,屋顶漏风漏雨,还能看见满天繁星,让人感觉稍不注意屋顶的瓦片就要掉下来。
条件糟糕透了,阿福到柜台向小二讨要褥子,没褥子光稻草在这秋冬之际可是很难入眠的,小二也是出奇的好说话,他从柜台底下抱出两床厚棉被,放在柜台上说道:“正想给客送去,没想到您自己来了。”
“不过我瞧着这店的路段和房门柱头都不像是那种经年失修的老客栈,为何客房屋顶破了个大洞呢?”。
“唉,客官有所不知,咱这永兴镇地小,县老爷就没置城墙,一开始镇子还算相安无事,只是近些年山里突然闹起山贼了,那伙山贼也是高不成低不就,打不了富庶的青阳镇,所以隔三岔五就会来我们镇子抢掠,官家好几次上山围剿,那群人就收敛几分,但治标不治本,过不了多久又是我们遭殃,咱这驿栈可算是遭重次数最多的地方,那群山贼把镇子上每家每户都快掏空了,就开始抢路过的旅人,小店也是被砸了无数次,这不等过了来年,掌柜就要搬去青阳镇谋生意了,客官住的那两间屋子也是给那群山贼祸害的,我瞧今儿个不下雨,就当顺水人情让你们住下了,我也知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道理,出门在外,能省就省,不过有句话我必须得跟客官你说道,这携带女眷,小人建议你过了凌晨休息差不多之后就赶紧离开永兴镇,免得那群狗娘养的山贼跑下来抢人啊,去年大春家的媳妇儿被掳走了到现在还没下山,十有八九都是死了啊!”
“官府不管吗?”,阿福问道。
“最近的官府就是青阳镇的,来回也要少说五个时辰,等搬来救兵,他们早就扬长而去了,只要进了山,没有几百人是不可能抓住那一伙山贼的。”。
还有一个原因,镇子上有山贼眼线,只要有苗头就会跑去山里报信,那个人,就是店小二。
那伙山贼承诺,只要店小二及时报信,他们就不会为难永兴镇的百姓,但小二并非与山贼沆瀣一气,之所以让他们早点离开,也是存了一份善心。
阿福抱走了被子,没有说什么,小二摇摇头,心想今晚这屋顶怕是要保不住了。
自己留了一床,给姚莹一床,阿福躺在床上看着月亮怔怔出神,虽然山贼的事情他也无能为力,过了一晚,明天一早就走,不做停留,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无论如何就是睡不着。
趁着月色,驿栈小二出了镇子,朝西南边的一座山头走去了。
躺在床上并不知道危险慢慢逼近,小二在山寨形容的是两个穷酸游侠,一个背了两把破剑,一个什么都没有,连性别什么的都没有提及,没想到这群山贼说太久没活动,还是要找那两人的麻烦,小二也只能在心中祈祷二人已经离开驿栈了,否则今晚可不就是活动活动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