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众妖都是跃跃欲试,结果大家发现,胜遇只是对辛玉能多说两句,这才慢慢地觉得无趣了。
后来辛玉往来烟阳,他一日千里的法术修成,有时便去接她回来。
也许在辛玉的心里,比起那些爱玩爱闹的妖精们,他同她的相处,也算不上什么接触吧。
胜遇不再继续想,也不再答话了。
众人闲谈了几句,吃了许多果子糕饼,半下午的时候,楼里的姑娘大多都起了身,听闻此间有客,都偷偷地过来瞧。
她们瞧的倒不是那三个男人,而是去瞧坐在房里的那个女人。
苏城正经的女子,都对这醉红楼避之不及,大户人家的姑娘,从来不从这醉红楼的门前经过,都是多花几个钱让轿夫绕路,而这个姑娘带着妹妹,不但经过了这醉红楼,还说要与醉红楼的姑娘们赐教……
赐教什么?几个姑娘促狭地对望一眼。几人推挤之间,把其中一位给推了进房里。
被推进来的这个倒是个机灵的,马上站好摆上笑脸。
“几位客官好,我是容绢,过来看看列位有什么需要,姑娘们也才起来,恐怠慢了各位。”
花珂见了,笑嘻嘻道:“一切甚好、甚好,这位姐姐要不过来坐会,同我们闲话几句?”
容绢依言坐下了,看着桌子上的点心也将吃完,吩咐外面又拿了一些来。
“照顾不周,还请诸位见谅了。”
“姑娘哪里的话,我们的灵儿姐姐说不好听看着像来砸招牌的,楼里还这样好吃好喝地待我们,已经是大度了。”花珂道。
攸宁面色温柔,道:“姑娘,他说得是,是我这妹妹一时兴起,烦扰了诸位才是,还请你们不要挂心。”
容绢道:“怎会是烦扰,自从这醉红楼对面酒馆的徐老板被太守儿子杀了之后,这醉红楼的生意几个月都不如之前了,姐妹们还发愁,若是这样下去,迟早醉红楼也是要倒的。”
“这怎又与对面的徐老板有关?”慕歌问。
“说来话长,徐老板被王恒认为是妖,而杀了她,众人没看她变出原形,但却亲眼看她与妖往来甚密,我们也不知这徐老板到底是不是妖,但从前,醉红楼的酒都是从她的酒馆里来的,连她自己也是我们醉红楼蕊儿的常客。”容绢答。
“一个姑娘居然可以成为醉红楼的常客?”慕歌奇道。
“可不是嘛,这徐老板也不嫁人,她酒馆里养着三个娃娃,外人都说是她自己的孩子,但看她的样子,却又不像生养过的。听街坊说,徐老板十年都不见老,若是妖能如此,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呢。”容绢的脸上流露出羡慕之情。
“那蕊儿姑娘近来的生意可要不好了。”攸宁道。
“哎,可不是嘛,虽有头牌之名,但都无人问津,那些恩客都怕这蕊儿也是妖精,或是同妖精学了什么媚术,来醉红楼的客人都是找乐子的,犯不着把命搭上去。”
“那位徐老板究竟是怎样的人啊。”花珂问。
“是位诗酒风流、飞扬洒脱的妙人儿呢,要我说来,世间的男子,也都配不上她。没成想是这么个结局,倒是有些可惜的。”容绢道,一边看日头渐渐下去,向左右吩咐了备好酒席,又派人问了妈妈姐妹们准备的如何,事无巨细皆是十分妥当,挑不出错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