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它接过珠子,欣喜地笑了起来,她对着焰白眨吧眨吧眼睛:“听起来——甚是浪漫!”
焰白看她这不正经的样子,一脸无语:“此事紧急,本神先回去通秉父帝。”
蛮它一边收起珠子,一边连连点头:“快去快去!”
焰白刚要走,蛮它又叫住了他:“诶!你把这个忘了!”
焰白回过头,看见她正在解开身上的披风,连忙遏制住:“别别别!你穿着!不许脱!”
蛮它茫然地看着焰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哦……”
焰白急急冲出了军帐,连夜收整了带出来的这支天军,又去了一趟郊外,当真在一处山洞里找到了之前那一队天军。焰白松了一口气,带着两对天军一起返回了九霄。
无极天都·九霄·天宫大殿
御忡见焰白回来,以为凯旋,正想开口夸赞几句,焰白却抢先将从蛮它那里听说的事情告知了御忡。御忡的脸色变了好几变,恐生是一件怎样的法器他是知道的,正如蛮它所言,恐生至邪,威力可挡鬼灵。先前金鳐谋反一事就让御忡耿耿于怀,当时御忡心系夙川,虽然并未插手魔界的这场风波,但是对金鳐一直提防着,此辈心狠手辣,野心勃勃,难保哪天会盯上天界。
没有想到的是,金鳐居然不择手段到敢打恐生的主意。
御忡沉着脸想了好一会儿:“本座知道了……万灵珠在川儿体内一事,断不能向任何人提起,你去将药神叫来,再去月旎宫关照一下川儿。”
焰白点头:“是。”
召完药神之后,焰白便来到了月旎宫,此时已经过了布星的时辰,寝殿之内却空空如也。焰白在宫里找了一圈,才在书室内找到了正在打盹的影戎。
影戎被焰白叫醒,连忙行礼:“见过战神殿下。”
焰白问道:“川儿呢?”
影戎支吾片刻,不知如何作答。
焰白似乎猜到了答案:“等他回来,告诉他魔界在打万灵珠的主意,此物断不能落入魔界之手,交代他别对任何人提起万灵珠的所在。”
影戎愣了愣,连连点头:“小的明白了。”
焰白叹了口气,不再停留。
无极天都·无极斋
凰元君懒洋洋地坐在无极斋外望着漫天星辉发呆,无极斋内,银翮正在抄经,夙川靠在墙边,静静地看着她,终于忍不住说道:“丫头,莫非这经文比我更有意思?也不见你对我这么专注……”
银翮写完这一句,将笔搁下,才转头对着夙川笑道:“你可是在与经文吃醋?”
夙川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是啊。”
银翮走过去,轻叹了一口气:“先前,我只要面对杀戮,体内便会翻腾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渴望……抄经养心,或许能削弱这暴戾念头。”
夙川将她搂进怀里,眼中浮起一层不忍,嘴上却打趣道:“若是为了这个,难道——不是我更好用些吗?”
银翮娇笑一声:“那若你哪天不在我身边,我可如何是好呀?”
夙川斩钉截铁:“我不会不在。”
“行。”银翮高兴地牵起夙川出了无极斋,坐到了凰元君身旁。
凰元君一连嫌弃地往边上躲了躲:“老夫都到屋外来躲清静了,你们别欺人太甚啊!”
夙川与银翮相视一笑。
银翮抬起头望着夜空,忽然想起彼时在日月崖的情形,她沉沉地叹了口气,满目怅然。夙川看着她,似乎能猜到她在惆怅些什么,也不发问,只是牵着银翮的手,握得更用力了些。
无极斋离世绝俗,正身清心,优哉游哉。奈何三界这河清海晏终是表面,深藏于下的那一股股暗流,似乎快到了爆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