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洛伊没法尴尬的说道:“这么巧,王爷也出来赏雪啊,哈哈。”
时非找了这人一路,一直担心着她的安危,听那些下人禀报说她的情绪不对还以为她在侯府受了委屈,听完暗卫的禀报才找到人,却不想这人现在就跟没事人一样。
心中好气但是也不能对她发怒,只能转移注意力看着地上的青衣男人。
薛洛伊看他没有追究的意思,暗地里送了一口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急忙说道:“哦,路上捡的,想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顺手带上了。”
婉碧嘴角一抽,小姐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谎都不打草稿。
时非认识这人,翰林院的编修打过几次照面,有着文人的通病眼界清高目中无人,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和他没什么关系。
时非朝着薛洛伊伸出手,明明他没有说什么薛洛伊却知道他的意思,眼神四处躲闪就是不直视时非。
直到时非作势要下马来抓人,薛洛伊才把心一横走上前把手递给了时非。
时非一用力就把她拽上了马,两人共骑一乘薛洛伊在前被时非紧紧的拥住,避免的寒风的侵蚀,至于地上的周逾则被婉碧抗在了肩头,在拖下去他迟早都得去见阎王。
薛洛伊清晰的感觉到来自身后的之人的呼吸声,轻声道了一句:“谢谢”,感谢他冒着风雪来找她。
时非没有回答她,薛洛伊想到今天见到时旋的事决定还是告诉时非为好,就算真的有事也好早做防范:“我今天遇到五皇子,他想和你见一面,我没法就答应了他,对你会有影响吗?”
时非策马的手臂一顿,“无事”,对于时旋要见他,时非一点都不意外,他意外的是时旋竟然会陪薛洛倾会门,而放弃了言丞相一家,于他而言这好像不是什么明智之举,除非薛府带来的利益比言府更大。
但是根据时非知道的,薛府早在老侯爷去世之后就已经走下坡路,这个时候这么做肯定有什么原由。
他和时旋之间的明争暗斗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父皇逐渐老去身体也是一日不日,成年的皇子就只有他和时旋。
坐上这个位子的最终肯定是他们中的一人,他们之间必定只有一人能够独活。
薛洛伊现在无比懊悔前世的自己太过于愚蠢,一心扑在周逾的身上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都是一知半解没法帮到时非,想到着薛洛伊就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废物一样。
时非不明白他的小王妃情绪怎么突然就变得低落了许多,问道:“怎么了,可是骑马不舒服?”
薛洛伊摇头说道:“对不起,我总是这么没用,不仅没能帮到你还到处给你惹麻烦。”
时非就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拍着薛洛伊的背道:“你无需帮我什么,就算惹了麻烦也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薛洛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王身后靠了靠,这就是她的回答既然他们已经是夫妻,她会试着爱上身后的这个人。
等到回到城里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下来街上的铺子也还没来得及关门,薛洛伊让婉碧把人随便送到一家医馆再通知一下周府就不用管了,交代完这些就和时非会了王府。
两人到了之后就有下人送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姜汤,一碗下肚薛洛伊才感觉暖和了许多,心中有了决定两人的相处也自然了许多。
薛洛伊道:“你快去洗漱一下吧,吹了这么久的寒风小心感染风寒。”
时非依旧成默寡言,点头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不一会婉碧也回来了,哈出一口热气道:“小姐,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人安顿好了。”
薛洛伊好奇的问道:“没人为难你吗?”,她可是知道周逾娘的脾气的,儿子成了那个样子能不找事?”
婉碧不明所理看着薛洛伊,随即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哦,对了他们家的老太太很是闹腾,我嫌烦就给拍晕了,然后趁着他们乱成一锅粥就给溜了。”
薛洛伊很是佩服的看着婉碧,她怎么不知道婉碧还有这么聪明的时候了!
被她看的心里发毛,婉碧小心的问道:“小姐,奴婢做错了?”
薛洛伊都能想到周老夫人醒过来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必定很是好看,笑道:“没,你怎么会做错了,做的很好,赶紧也去和碗姜汤暖暖身子。”
仗着儿子是状元没少作威作福的周老夫人她没时间和一个乡下婆子计较,既然婉碧教训了一下那就当出了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