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鹤看向一旁作陪的周彦,她一来就撞上了原身灭门的剧情后面又受了伤,这些日子里军务文书一封都没有往她手中交,她差点忘记了自己还身负官职,得操持军务。
原身的记忆里,她平日不但要练武,经常性的还得去荥州各处巡查,同时还得处理各类文书,有时候还得查查账,做些年终汇总。日子过得忙碌又充实,一年到头都没个休息的时候。
赤淮军上到军户生死,下到军马场哪匹母马生了小马驹都归她管。
想到这里,顾殊鹤有点头疼。
现在她还能用受伤这个理由把事情全推给周彦处理,等她伤好了,那些东西怕不是又要让她接手。
“想过的,想过的。朱爷爷,你说这话是不是有好人选推荐?”
朱蒙让她一声朱爷爷叫的脸上笑开了花,他与顾家交情匪浅,顾殊鹤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看顾殊鹤,他跟看自家的小孙女没什么区别,也正是因此才格外疼惜些。
“我的推荐不作数,得殊鹤你看得上又合得来的人才能用的最顺手。不如你与我一起回一趟青崖学院,在我的学生中好好挑一挑,看看有没有合意的。”
周彦笑眯眯的在一旁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说来将军出去散散心也好,省的在未央城中遇到不想见的人。听闻青崖学院中的学生多的是各州郡的名门公子。”
“不止有出身名门的,还有些寒门出身,我收学生一向不看门第,唯论才学品行。”朱蒙顿了顿,慈爱的目光落在顾殊鹤身上,“说来,到真有几位与殊鹤年龄相仿,容貌出身品行都十分出挑。殊鹤及笄已久。”
周彦脸色一变,急忙打断了朱蒙的话,“您忘了当年将军还没出生,老将军就已经定了门指腹为婚的婚事。”
顾殊鹤听得心中也是一惊,她慢吞吞的喝了一口茶水压了压惊。
原身还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原书中可没有这段剧情啊,顾殊鹤从出场到最后战死都是孤身一人纵横四方。
她翻遍了原身的记忆,方才从角落里找出几张模糊不清的脸。
庄稼人老实巴交的扬起笑,畏畏缩缩的坐在椅子上,忙不迭的接过钱袋子。
站在一旁的粗壮的妇人用粗糙的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笨拙夸赞道:“这丫头嫩个好看。”
几个脏兮兮的孩子推推搡搡,挤出一个看起来最小的,笑嘻嘻道:“瞧呀,这就是你媳妇。”
卧了个大槽,原身还真有婚约?
顾殊鹤平白无故的多了个婚事,激动的手都是一抖。
记忆中,姜芙是这样向原身解释这个婚约的,“爷爷当年迷了路,找不到水源,有人给爷爷好心指了水源在哪里又收留了爷爷。救命之恩,怎么报也不为过。这婚事本该是你父亲来了结,但对方家中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这一辈又都是孙子。所以便是你了。囡囡是知恩图报的人对不对?”
言情小说里人家的婚约都是跟什么国公府候府甚至于王府,怎么轮到她这里就是勋贵世家要与个农夫结了婚约。
周彦看她又不知走神到了哪里,“将军?您这是去还是不去?”
顾殊鹤猛地回过神来,“去,明日我护送朱爷爷一同去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