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鹤那张疏冷的面上挤出个没有温度的笑容,“公主都说了不想见你,顾潇苓,你还在站在这里讨嫌做什么?不赶紧的给我爬出去。”
她的承认自己的拳脚功夫可能不如原身,但作为一个精通各类社交媒体的死肥宅,她的嘴上功夫在喷人这方面绝对是一流。
如果反派的业绩考核指标是看嘴炮能力,她起码能争一保二。
顾潇苓让她这话刺的脸色一变,他脸上的张狂与嚣张都挂不住了,那张脸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看来你身上的伤是不疼了。都说女子聒噪,果然不假。”
顾殊鹤扭头看向姜玉,“公主,你听到了没有,这个狗东西竟敢骂你聒噪!”
顾潇苓瞠目结舌的看着顾殊鹤,姜玉在顾殊鹤略带威胁的目光中,只能斥责顾潇苓,“不得无礼。”
钟曲忍不住笑出了声,萧辰衣有些震惊,眼前的顾殊鹤跟他印象中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实在是不太一样。
顾潇苓的手摸上了剑柄,他紧紧的握着剑柄,青筋爆跳,呼吸急促。
顾殊鹤毫不畏惧的迎着他凶狠的目光瞪了回去,面上的笑淡了下去。
那双眼中无波无澜,没有张狂,更无一丝畏惧。
似乎已等了很久,对于眼前的一切了如指掌。
旁观的众人都是心神一紧,她怕不是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要惹怒顾潇苓,本就是在等这样一个机会想动手。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是顾潇苓先收回了目光,他从刀柄上放开了手。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无人知晓,表面云淡风轻的顾殊鹤心中也是一松。
她这一身的伤短时间内可遭不住她第二次霍霍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武艺这东西也是到了要提刀的时候才恨稀疏。
她暗下决心,立刻马上等顾潇苓一走就开始复健原身武艺。
她与顾潇苓之间必有一战,无非是时间早晚,而她不想死。
同样的,她有多想活下去就有多想顾潇苓死。
“当日幸存者只有两人,一人是公主,那么另一位贺公子现在何处?”
钟曲脸上的笑意一僵,他急忙出声道:“贺公子受伤较重,不方便探望。你这人怎么回事,入府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只探望公主吗?”
顾潇苓的目光在钟曲脸上一落,眼中便多出一抹了然,“受伤较重,怎么个重法?我只是去探望一眼,为何会不方便?你这么怕我见到贺公子是怕贺公子会说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当日幸存者唯有两人,我要查明是何方何人袭击公主尊驾,当然要一见这仅存的两人。今日我既见了公主,自然也要去见一见贺公子。何人阻我,我便有理由怀疑这人是否与公主遇袭有什么关系。”
他虽未明说,但字字句句指向的都是顾殊鹤,只差要指着顾殊鹤说'就是你干的'。
顾殊鹤冷冷道:“看来指挥使大人是不见黄河心不死。那么就请吧。”
贺涧洲躺在药堂后屋里,那间屋子比姜玉的居处还不如,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苦涩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