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烷刚回来,就看到七星坐在珍宝殿三楼的厅中,双手扶额、眉头紧皱、冥思苦想。
火烷贱兮兮地凑过来:“小妹怎么了?一脸忧愁,担心嫁不出去?”
七星一反常态没有怼他。火烷穿着私服有护甲,七星伸手就去解胸甲。
一边解一边说:“快,快,脱下来,脱下来!”
火烷如同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一般,双手紧紧护着自己胸口:“我的天啊,你想干甚?二哥、三姐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
九天迈步进来,映入眼帘的一幕就是:火烷紧紧护着胸口,七星在扒着他的胸甲往下脱,木鸢、水苏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火烷一看大哥来了,怕大哥误会急忙解释:“大哥,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七星动的手!是七星!”
九天把火烷从七星手里解救了下来,义正言辞地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想做甚?”
七星已经脱下了火烷的胸甲,忙着往身上穿,不搭理他。
然后问木鸢:“有没有鸡血?”
“啊?没有!”
“那桃木蛇试吧,抽我!”
!
七星的死穴,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
“七星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说,不要想不开啊!”水苏紧紧抱住她的腰,那阵势好像下一秒七星就要跳楼似的。
七星摆摆手:“二哥,你抽一下。”
在七星的“威逼利诱”下,木鸢一脸茫然、举足无措、疑神疑鬼、胆战心惊地抽了一下,然后急忙道:“七星逼我的!”
火烷举手:“我作证!”
七星踉跄了一下,瘫软在地。水苏和九天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九天对水苏说:“你赶紧给她看看,开点药,别再是脑子出了毛病。”
七星盘腿坐在地上,缓了缓神,冲他俩摆摆手:“没事,我没病。我就是在想,这鬼目为什么不怕鸡血鞭?”。
木鸢本来当她在玩闹,便陪她闹腾了一下,听她这么说严肃了起来。
那日他并没怎么留意鬼目:“什么?他不怕,不会吧。”
七星点点头:“不仅不怕,还能用,要不然我早冲下去杀了川木通那厮了!据我观察,他除了样貌之外,有两处变化。”
七星伸出一根手指:“第一:身上多了护甲,我观察了并没有符咒,材质和火烷的护甲一样。所以拿来一试结果不是护甲的原因。”
做为身经百战的千年剑客,七星对各种护甲十分了解,几乎一看就能看出材质来。
九天一掀袍角,在七星对面坐的端端正正的,认真地问:“那另一处变化呢?”
“灵魂的味道浓了。”七星也一脸认真:“上次我说了最多只有一魂或一魄。这次不同,虽然不及活人,但已经很多了!”
水苏皱眉:“我们防这么严,还是有人被偷了魂魄。”
七星摇摇头:“不对,我倒觉得不是偷来的。”
望向木鸢:“二哥,可记得川木香,说话含含糊糊听不清,思维也并不是很清醒。”
木鸢点点头:“确实,那鬼目倒像个活人似的,就是外表有些许差异而已。”
七星点头:“没错,普通人没有魂魄会毙命,所以只能抽出一部分。但别人的魂魄,尤其是不同人的魂魄混合起来,不会和□□完全贴合。”
“那川木香身上的魂魄味道甚至比鬼目还要浓郁,却不如他那般清醒,我猜有人帮鬼目找到了自己的魂魄!”
九天点头:“确实,能力不够的人,甚至还无法操控别人的魂魄。七星说的这种可能性很大。”
木鸢想了一会:“上次他还混混沌沌的,肯定不是自己找的。找魂魄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谁会这么尽心竭力帮他找魂魄?”
是啊,七星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魂一魄。
七星脱口而出:“鬼羽呗,鬼目管鬼羽叫哥。”
“亲兄弟?”
七星耸耸肩:“谁知道…”
又道:“差不多是吧。都姓鬼,不是亲的,也是堂的!”
水苏猜测:“会不会是川木通?鬼箭羽作为统帅肯定很忙。”
七星摇摇头:“不可能,川木通和鬼目似乎不和,两人似乎还起了内讧…”
“对了!!!”
七星突然猛的跺地一声吼,吓了大家一跳。
“怎么了?”
七星站起身,杏目圆瞪,晃着木鸢的肩膀摇:“你记不记得赤芍说是一个门徒杀的川木香?”
木鸢惊悚地点点头。
七星又盘腿坐回地上:“川木通称呼鬼目孽徒、畜生,会不会川木香是他杀的?”
木鸢点点头:“可能性很大。”
七星皱眉深思:“听赤芍讲川木通虽然阴险,但对这个亲生妹妹很是疼爱。难道说鬼目杀了川木香,川木通一气之下杀了鬼目。”
“然后听说鬼羽能做凶尸,便求他把川木香做成凶尸,看起来就像活的一样。”
“后来等鬼目恢复了神智,川木通才知道鬼羽和鬼目是兄弟,鬼羽也知道是川木通杀的鬼目,然后就起了内讧?”
七星猜测的很逼真,就像亲眼所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