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定伯和船夫夫妇在高雅滩头扶船咱们暂且不提,那鸡肉鱼肉抵得是三块钱,所以我们是可以不用帮着扶船直接就走的。
却说奈河渡距离高雅码头还有一段距离,我们离开高雅码头之后又走了一路,赶到奈河渡口的时候刚好没有船,我看着这里风景大好,空气流通地方开阔,便想到阿牲的包袱里还有些吃的,不如就在这里野个炊吧,食物不好环境凑嘛!
阿牲却看到满河岸的彼岸花便要凑过去闻闻,我在叫他,他也充耳不闻。
阿春看见阿牲已经走到彼岸花跟前,连忙提醒道,“牛头,别靠太近,这花有守护的鬼差拿着大斧头专等你靠近!”阿牲自然也如没有听见一般。
这个时候,只听“波”的一声,那个绿皮鬼差果然出现在阿牲面前,两个鬼不期然地撞了满怀。阿牲扶着被撞疼了的脑门看见鬼差便吓了一跳,鬼差看见阿牲也是一阵恍惚,他大概也是把阿牲当做勾魂使者的头儿那个牛头了,鬼差盯着阿牲看了好一大会,最终发现气质不大像,然后才想起来什么般地说道,“我乃彼岸花的护花使者,闲杂鬼等不得靠近此花,尔若速速退去还则罢了,如若不然,拉你进剁手地狱!”
鬼差一口唱戏的强调。我猜他一定是个戏曲票友。
阿牲解释道,“我就看看,不说话!”
我担心那鬼差给阿牲来硬的,便忙把阿牲拉走,并说,“那花有什么好看的,走走,咱们野炊来!”
我们离彼岸花远点了的时候,那鬼差又是“波”的一声凭空消失了!
“会法术了不起啊!”我心说,“最讨厌你们这种装神的家伙糊弄鬼了!”
阿牲的性格稳当,经过刚才那一吓,面色竟然也平淡如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慢条斯理地把身上的包袱摊到地上,几样肉食便呈现在了眼前。
我叫过阿春,“过来一起坐,赶了一路了,吃点东西先。”
阿春便也围着阿牲打开的包袱坐了下来,我们三个鬼正要开吃,此时,却从四面八方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鬼!
阿春把刚拿起的一个鸡腿又放了回去,他说,“掌柜的,这炊咱们野不完了,船就要来了!”
我看了看奈河的河面一望无边白白茫茫,说道,“哪有什么船,阿春你也太激动了!”
阿春说,“船来的很快,咱们赶紧收拾起来吧,四面八方来了这么多鬼,再过一会儿咱们连队也排不上了。”
我看着鬼确实越来越多,已经在渡口那里排起了长队,阿春也帮着阿牲重新把包袱包好。做好了这一切我们也忙地排到队里,汽船果然很快就来了。
阿春说,“准备好零钱啊,坐船要花两块钱。”
我从荷包里掏出六块钱准备上,阿春却说,“四块就行!”
我说,“阿春你出趟差怎么不会算账了?以后还怎么放心把给客鬼结账的任务交给你!”
阿春从包袱里掏出一样东西在我面前摆弄了一下,他说,“戴着这个脸让售票的乘务鬼刷一下就不用买票了!”说着就要把脸自己戴到脸上,我立马就认出来这是阿春回客栈时带的那张脸。
“这么神奇吗?”我说,“让我看看。”我说话的时候就去阿春手里拿脸,阿春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脸就被我拿到自己手上了。
我把脸戴到脸上,“戴着还行,挺合适!”我说,“阿春,掌柜的我也是个要脸的鬼,那什么,这脸我征用了!”
阿春心里肯定嘀咕上了,“掌柜的你这脸要的也太不要脸了!”我看他那幽怨的表情就知道。
但是阿春嘴上只说了,“掌柜的你这样做可不厚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