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缇对他们说:“将此次叛逃的孩子们都押出来,我要一个一个审问。”
护卫们连忙点上火把下去了。
过了许久,地牢里的孩子全被带了出来,孩子们满脸污泥,浑身脏灰,双目透着无比的惊恐,双腿立着都颤颤巍巍。有几个孩子见过秋缇,便带头跪向秋缇,磕头求饶。护卫们喝令他们爬起来站好,等“新任大主”审问。
秋缇问那些护卫:“大人们呢,他们又在哪儿?”
护卫们说大人太多,暂时都圈在灰泉谷。
秋缇说:“我要将这些孩子带走,但是我怕你们去报信,所以要辛苦你们一下了……”
众护卫一脸吃惊,互相看看,都跪下来求秋缇不要为难他们这些小卒。
秋缇指着他们说:“若是大主回来了问起来,你们便报是我好了!”
护卫们哭起来,但也无能为力,他们纵是拔出剑来,也不是“肃风剑”秋缇的对手。秋缇一抬手,一阵柔风拂过,“醉语风”将那些护卫都迷倒了。
孩子们互相拉着手,跟着秋缇下了山,夜恢复了宁静。
秋缇将孩子带到肃语阁,唤出德儿,德儿喜出望外,顾不得擦拭泪痕,又高高兴兴地应了秋缇的吩咐,带着那些孩子去压云城贫户集居,让他们回家。
秋缇注视着那些孩子相互鼓励,相互扶持的身影,静静地说:“为了这样的风族,我自甘冒险一试!”
流岚府里,勾哙擦拭完汗水,悄悄打开房门,左右看看。
娜依丽在床上问:“你答应我带我离开压云城,何时才能成行?”
勾哙随口说道:“快了。”
“总说快了,快了,除了来得越来越勤,哪里快了?你若是还这样拖沓,大不了,玉石俱焚而已!”娜依丽凶眉恶目。
“美人儿,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尽力而为,只是近日风岭上有人坏事,疾风卫盯得很紧,保险起见,还是过了风头才是。”勾哙作礼欲去。
娜依丽将随身衣物甩到勾哙脸上,骂道:“你师父若是知道你还有这一手,怕不是要将你扒皮抽筋!”
勾哙闭上门,回身疾步冲到娜依丽面前,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若是敢胡言乱语,我一定宰了你那丈夫与那三岁孩儿!”
“我们可以死,你可以吗?”娜依丽紧齿低吼,怒目挑眉。
勾哙松了手,笑嘻嘻地说:“好妹妹,我一定尽快,我以我妻子儿女起誓!稍安勿躁,时机总会有的。”
说完,勾哙穿门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娜依丽下床捡起衣物清理了一番,换上新衣,慢慢踱步到窗前,望着西方,泣骂:“若不是萨苏汗当权,我何至于要来服侍你们这些风鬼!”
“邦”地一声,羊古破门而入,喝问:“刚才侍女看到的那男子是谁?”
娜依丽非常淡定地说:“能是谁,你那大徒儿醉酒胡闯,甚是无礼。”
羊古说:“这个混账总是借酒生事,你以后得让侍女陪着才是。”
娜依丽点点头,羊古走到娜依丽面前,揪住她的头发扔到床上,扑上去为其解衣,再以绳索缚上。
羊古一脸骄傲地望着娜依丽,从腰间取下他残害过无数灵士的皮鞭,笑着说:“只有强者才能将弱者当作玩物!”
娜依丽发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