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橘歌不想太后为难不愿留在长安殿,而尽长澜也觉得现下宫里并非是安全之地。她思前想后,觉得让她住进权年旗府中才最为稳妥。一来权年旗可以贴身保护她,二来她在宫外多了逃生之地。
苏橘歌住进权府的第一天,夏轻衣当着权年旗的面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愉快,可等权年旗走开后,立马嘲讽道:“苏橘歌,你就是个害人精!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现在又害得自己的父亲下狱。不对,我忘了,你还害死了瑞王。只要是围在你身边的人,都逃不过这个厄运,也难怪太后都不愿收留你了。”
苏橘歌垂着头,咬着唇,一语不发。
“不过你放心。”夏轻衣将手落在她肩上,“在你给我带来厄运之前,我一定先灭了你。”
之后,夏轻衣表面佯装着待苏橘歌亲厚,实际上将苏橘歌当成了府里最下等的丫鬟,召之即来挥之则去。苏橘歌为了不让太后担心,一直配合着夏轻衣的逢场作戏。她告诉自己,夏轻衣不过就是胡闹了些,忍忍就过去了。可夏轻衣不会这样想,看苏橘歌不反抗,她更是得寸进尺。从开始的召之即来挥之则去,逐渐演变成了非打即骂。权年旗发现后,多次警告夏轻衣收敛些,但她丝毫不改。
夏轻衣从小到大都嫉恨着苏橘歌。小时候在宣阳,只要苏橘歌出现,她立马就会变成空气。到都城后,所到之处都免不了拿她和苏橘歌比较。太后宠爱她,瑞王喜欢她,太子又为她着迷,所有夏轻衣认为高不可攀的人,在苏橘歌面前是那么轻而易举。嫉恨,憎恶和不甘是她对苏橘歌所有的感情。
一日在街上,苏橘歌没有接稳她突然扔过来的东西,直接就挨了她一耳光。夏轻衣双手叉腰朝她破口大骂,完全不顾形象,和市井泼妇没什么区别。围观的一个人出言维护苏橘歌,却被夏轻衣的随从暴揍了一顿。
“还记得你七岁那年为什么会被贼人掳走吗?”夏轻衣靠在她耳边说道:“我是故意将你弄丢的,我就盼着你能死在外面。”
苏橘歌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表姐,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她一直以为夏轻衣不过是脾气坏些,毕竟是自家姐妹,让着她也没什么。哪怕是这些日子以来,夏轻衣做的这么过分,她也没有埋怨过她。
“你活着就是一个错误。”夏轻衣说完话,迎面狠狠吃了一耳光。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准太子妃无礼。”郁晚卿将苏橘歌护到身后,“试问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夏轻衣一手捂着被打疼的脸,一手指着郁晚卿道:“又是你,上次刮花我脸的事还没找你算账。”
“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好了。”
“你们还愣在做什么,还不将她抓起来。”
郁晚卿冷眼扫了一圈几个蠢蠢欲动的随从,警告道:“我可是摄政王的女人,你们动我之前,可要想想清楚。”
几个随从面面相觑,是真是假他们也不清楚,但谁也不敢冒这个险。
“苏橘歌,你除了躲在别人身后你还能做什么!还想做什么太子妃,别做梦了,太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夏轻衣气到极点,口无遮拦。
“你再说一遍!”如何说她,苏橘歌都能忍下。但谁要说太子不好,或是诅咒他,她绝对不会容忍。
夏轻衣见惯了苏橘歌软弱的摸样,忽然见她提了气势,莫名心虚起来。“稷山凶险人尽皆知,我说得也是事实。”
苏橘歌走到她面前,扬手给了她一记耳朵,耳光声响,惊呆了所有人。“我不准你再诅咒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