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她。”
“臣妾自知比不上静妃姐姐,今晚是臣妾多事了,请陛下责罚。”薄锦婳哭得梨花带雨。
傅尽陵心底微微一软,拉起她坐到自己身边问道:“你入宫多久了?”
“臣妾入宫已有三年。”
傅尽陵侧过脸看着她还在哭,笑道:“这些年是寡人忽视了你,竟不知你这么爱哭。”
“臣妾是胆小,害怕陛下怪罪。”
“寡人不怪你了,不要哭了。”傅尽陵伸手将她拦进怀里。
翌日薄锦婳深夜去长春宫的事传得宫里人人皆知,尽长澜得知后大斥皇后管理后宫不力。
尽夷执因儿子被关本就心有不快,加上又被太后训斥,心里越发不痛快。她传了薄锦婳,也懒得问什么缘由,直接让她跪在大殿外,没有她的命令不许起来。
尽凤楹因在烧伤昏迷中唤了几声傅承央的名字,于是太后便命傅承央寸步不离地守在尽凤楹身边,直到她完全康复。尽管傅承央心系郁晚卿的安危想去寻她,可是太后的命令他无法反抗。心有不愿,心系他人,人虽在,心却不在。
尽凤楹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但怕他离去,宁愿装着不知。
“今日太后提起了我们的婚事,不知你是如何想的?”尽凤楹问道。
傅承央一怔,削到一半的梨滚落在地。他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扔到一旁,又重新挑了一个梨子继续削。“等你完全好了,我们再谈这件事。”
“虽然京岭城比不得都城繁华,但是别有一番风味,你去了一定会喜欢。”
傅承央走了神,刀削破了手,鲜血直流。“看来今日不适合吃梨。”
尽凤楹心里清楚他不愿离开都城,但自己作为一方诸侯也不可能下嫁。
傅尽陵下了朝,得知薄锦婳因昨夜之事被罚跪在凤銗殿外,便直接去了皇后宫中。
“陛下驾到。”
尽夷执听到后,立马整理好妆容出去迎驾。殿外一幕熟悉的情形出现在她眼前,令她觉得刺眼又难堪,那怀揣的一丝期许又被生生掐断。
傅尽陵将薄锦婳拦腰抱起,没看上尽夷执一眼便大步离去。
“陛下,您快放下臣妾吧!这样不合规矩。”薄锦婳依偎在他怀里,心底没由来的一阵紧张。
“跪了那么久,哪里还走得了路。”
“臣妾给陛下惹了麻烦,被罚跪也是应该的。”
傅尽陵抱着她向上托了托,“你为讨寡人欢心而被皇后为难,寡人救你也是应该的。”
“陛下可真会算账。”
“贵妃明白便好。”傅尽陵笑道。
贵妃的册封礼很是隆重,令后宫嫔妃人人艳羡,无人再信薄锦婳深夜幽会太子。人人皆知薄锦婳在继林静媛之后一跃成为了陛下的新宠妃,恩宠有过之而不及。
有时薄锦婳会在想,陛下对她好是不是将她当成了静妃的替身。可无论怎样,只有离陛下越近,她才能对傅承锦有利用价值,他才不会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