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日,宫门还未开放,各府女眷便早早候在了宫门口,打算一睹皇室宗亲的风采。对她们来说,也只有今天这种日子,才能有这种机遇。当然,观望只是观望,高攀不上,即使不甘心也要识趣。
当今太子傅承锦,心高气傲,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宸王傅离渊,为人冷漠,手段之狠。瑨王傅承央,人虽温和亲民,却无实权。剩下个瑞王傅承铭,什么都好,却偏偏只围着丞相家的女儿打转。
“今日不知宗王爷是否会来?要是宗王爷来了,那风采定是要盖过众人!”人群中一名美丽的女子,含羞脉脉的提起。
不少人赞同。五年前,宗长欢不费一兵一卒令北燕退了兵,陛下有意将太师之位授予,奈何他无心朝堂,淡泊名利。于是陛下封他为异姓王爷,封地涪昶。五年来,宗长欢从未离开过封地,很少有人知道他的长相。不过传闻中,他容貌才情出众,是一个如诗如画,霁月清风之人。
苏橘歌坐着马车到了宫门口,一下马车,立刻遭到众人的围堵,你一句她一句,皆是在问她送的寿礼是什么。苏橘歌不肯说,众人也不肯放她走。
书余远远的看见苏橘歌被挤在人群里,立马对马车里的傅承锦说道:“太子殿下,苏小姐好像遭人围攻了。”
傅承锦心口的怒火不知怎的腾地升起,掀开帘子,见是这个情况,又放心的放下了帘子。 “苏橘歌深得太后宠爱,成为众矢之也是理所应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只是这场面这么混乱,苏小姐看起来又这么瘦小娇弱,难保不会被人误伤了。”书余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傅承锦没有说话,掀起帘子,探出头看去,这傻傻的小女人在人群中被人推来推去,脸上依然没有半点怒气,看来苏丞相光顾着自己修炼成精,倒没把傻女儿教得精明。现在他要是过去替她解围,万一别人误会了什么,那岂不是要毁了他的声誉。
一匹俊马从傅承锦的马车旁快速擦过,那人的剑柄挥到傅承锦的头冠,头冠落地,青丝散开。
“殿下,你没事吧?”书余捡起头冠递给他。
傅承锦挥开头冠,咬牙切齿道:“是谁?”心里正乐意有了借口,可以替小女人出头了。
马背上的女人一身男装,神采飞扬,英姿飒爽,不是尽幼杭又是谁呢!“是京岭的尽二小姐。”书余回道。
傅承锦冷哼了声,“找死!”
尽幼杭骑着马直接冲进了人群,不少人因此受惊摔地,她装作及时勒住缰绳,与受害者同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摸样。
“我的马儿自出生后,还从未离开过京岭,今日是头次来都城,平日里它就爱凑热闹,想来它会惊扰你们,也是想凑上份热闹。”
尽幼杭此话一出,众人都猜到了她的身份,虽有心责怪,却失了胆量。
傅承锦走进人群,众人纷纷行礼,而尽幼杭依旧坐在马上,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
“数年不见,太子哥哥长得越发俊朗了,不知有没有忘记我?”尽幼杭笑着问道。
傅承锦无视她的闲聊,冷冷道:“你给本宫下来。”
尽幼杭简单一怔,还是没有下马。她才不信傅承锦会拿她怎么样呢!况且要是今日她不下马,傅承锦又拿她没办法,那她岂不是命定的太子妃了。“太子哥哥,不如你抱我下来?”
不知死活,傅承锦心里冷笑。
“太子哥哥。”尽幼杭又唤了他一声。
傅承锦向尽幼杭展开双臂,此举令众人吃惊不已,向来高高在上,不近女色的太子竟然要抱女人下马!
尽幼杭原本以为等待她的会是一个结实的胸膛,有力的臂弯,谁知她刚要碰到他,他忽然一个侧身,令她猝不及防的摔了个狗吃屎。
众人掩嘴偷笑,这才是她们熟悉的太子殿下。
“你没事吧?”苏橘歌将尽幼杭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