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瑨王殿下放心,季夫人在这儿的几天,小的一直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不曾怠慢过她半分。”狱卒哈着腰跟在傅承央身后,一脸的讨好。
“那就好。”傅承央也以为真的没事了,谁知再见陈念昔,她却是衣衫带血,气息奄奄。
狱卒吓得直接跪地,不停的求饶。
“若姑姑有事,本王不会饶过你。”傅承央撂下这句,抱着陈念昔出了天牢。
待坐上马车,傅承央才发现尽凤楹也坐在里面。
“你怎么在这儿?”傅承央有些防备的看着她,搂着陈念昔的手臂更紧了几分。
“男女授受不亲,就算她是你姑姑,你也要注意。”尽凤楹坐到他一侧,将陈念昔小心翼翼地靠到自己身上,并对他使了个眼色,“你去对面坐。”
傅承央没心情与她争执,照她的意思坐到了对面。
“傅承央,你是眼瞎没看到姑姑割腕吗?都不知道先给她包扎下吗!”尽凤楹说着在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小心地给她包好。
“我不是眼瞎,是不仔细。”反驳的话,到后一句全然失了底气。
尽凤楹笑道:“嗯。今天算是看出来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什么会在这儿?”
“我跟着你来的。”尽凤楹无奈,“我看得出来,这几天你人虽是陪着我,可心思全然不在我身上。至于我跟着你,是因为好奇你心系的人是谁!”
傅承央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太后派她来的。
“我看得出来,你与姑姑关系很好。”
“可惜我不能护她周全。”
“你一人或许不行,但以后是我们两个人。”尽凤楹朝他暖暖一笑。
傅承央默然地看着她,袖下捏紧的手指渐渐松开。就如苏周所说,戏言若能得真情,换得平安,有何不好?他又何必再排斥这条活路。
“怎么还不到?再快点啊!”傅承央看着脸色越发惨白的陈念昔,冲着马车外吼道。
“王爷,街上人太多了。”小厮回道。
尽凤楹发话道:“撞死了人算本王的。”
小厮得了保证,立马提了速度,路上尖叫声不断。
因瑨王府离着最近,所以傅承央先将陈念昔带回了府内,随后派人将消息送到了林府与季府。
“王爷,陈小姐在牢里割腕了。瑨王殿下将她带回了府。”时令来禀告消息时,傅离渊正在做着孔明灯。
傅离渊“嗯”了一声,头都没抬一下。
时令看着自家王爷在做着这玩意,暗自感叹,也不知是哪家姑娘有幸了。
“还有事?”傅离渊问道。
时令一怔,回道:“陈小姐失血过多,御医们都说危险的很。”
傅离渊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说道:“你去闲逸客栈找沈末衍,就说陈念昔要见他最后一面。”他倒要看看,这次沈末衍还能不能做到见死不救,袖手旁观!
沈末衍收拾好包袱准备离开都城,在听到陈念昔命悬一线时,便刻不容缓地跟着时令去了瑨王府。
傅离渊在王府门口拦住他,冷冷道:“若你今日可以做到对陈念昔不管不顾,本王才会理解当年你为什么执意不肯救本王的母亲。沈末衍,你到底为什么不肯救她?”
“王爷是要把澈贵妃的死强加给我吗?”
“本王是在问你为什么不救本王的母亲?”
“王爷的母亲又是谁呢?”
傅离渊愤然的拽住他的衣襟,“沈末衍,你别以为本王不能拿你怎么样!你给本王等着,很快,本王就会向你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