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打开后,众人大吃一惊,整整二十大箱子,竟全是字画。
傅离渊走到箱子旁,从箱子里,随意打开了几幅字画,故作无奈道:“这些不过是臣闲来无事时,打发时间作的画,因画的实在见不得光,所以很是心虚。”
尽长澜怒视着傅离渊,“你在耍哀家。”
“太后这话让臣如何担待得起,还是太后觉得臣作的这些字画值上万金,所以要用这个理由来治臣的罪。”傅离渊嘴角扬起一抹不经意的嘲讽。
众人见状,皆是认定太后故意为难宸王,便纷纷站出来替他说话。
尽长澜自知这局已输,便想着敷衍几句让众人散场,这时苏周站出来道:“纵使王爷没有贪污国库,可逸仙阁的芸娘之死总和王爷脱不了干系吧!”
傅离渊默然地看着苏周,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既然要找死,他就不客气了。
“苏丞相,你凭什么认定芸娘之死和宸王殿下脱不了干系,没有证据不要妄自揣测。”季霖出言维护道。
“王爷花一千万两银子买下一把扇子,试问王爷既然没有贪污,该怎么付的出这么多银子。倘若付不出,那杀人越货也不是没可能。”苏周说完,众人又开始议论不休。
“够了,这件事就到这里。”尽长澜出言制止苏周,这件事再发展下去,怕是会引火上身。
“太后,要是此事不调查清楚,怕是王爷今后免不了遭人议论。”苏周不顾尽长澜越发难看的脸色,继续道:“再者,要是芸娘之死真与王爷有关,太后也不该庇护他,天子犯法也应与庶民同罪。”
“人是本王杀的。”傅离渊掷地有声的说道。
众人大惊不已。
傅离渊盯着尽长澜难看的脸色,轻笑了一声,“在场的人可还记得本王的出身?”
季霖出言道:“王爷乃是先皇与澈贵妃之子。”
“既然你们知道,又为何要吃惊本王杀了亵渎先皇与澈贵妃的人呢。”傅离渊清冷的目光在众臣身上扫过,众臣因心虚买过澈贵妃的遗物,齐刷刷的低下了头。
“我等皆知,逸仙阁一直做着拍卖澈贵妃遗物的生意,按理说澈贵妃的遗物应藏于宫中,怎会流露民间,难不成是宫中出了盗贼了!”季霖意有所指道。
“王爷不要转移焦点,现在是你杀了人。”苏周拉回了众人的思绪。
“本王承认杀人,可本王杀的是亵渎先皇与澈贵妃的人,难道苏丞相认为她不该死?还是说先皇与澈贵妃就该人被亵渎?”
苏周一怔,“本相何来这个意思?”
“那最好,不然我们都会怀疑你有不轨之心,你说是吗?太后娘娘。”傅离渊似笑非笑的望向尽长澜。
尽长澜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宸王说得对对。”
“既然太后也认可,不如索性就将澈贵妃遗物如何流露宫外一事彻底调查清楚,也当告慰先皇在天之灵。”傅离渊说完对着季霖使了个眼色,季霖立刻站出来道:“臣愿领命,定给太后娘娘一个交代。”
尽长澜的手指在袖子暗暗握紧,面色撑着最后一点的平和,“此事交于你与苏丞相一起,哀家才可全然放心。”
“臣遵旨。”苏周与季霖齐声道。
尽长澜一挥衣袖,“哀家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慢着!”傅离渊在尽长澜的怒视下,不急不缓地从箱子里找出一幅画卷,打开,众人惊艳,尽长澜却是面带恐慌。
“这些字画里属这幅画得最好,今日臣就将这幅画送给太后,全当提前给太后献贺礼了。”
傅离渊说着展着画像一步步地走向尽长澜。
尽长澜看着画像的人惊慌失措,连连失声大叫。
傅离渊坚持将画像放到尽长澜手里,朝着她冷冷一笑,转身走出长安殿。
“画像上的人是澈贵妃?”季霖追上傅离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