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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九龄并不是那种嫖客,螵完了不给钱就跑路的人。在九龄看来自己只是形式上都已经答应了秋月白的请求和她拜堂成亲了,如今况且并未履行夫妻之间的义务,而且自己放荡不羁爱自由了几万年了,如果有一天有个人说要让自己每天报备行踪的话,自己绝对会受不了的。
其实自己是那种如果深爱一定会主动粘着对方的那种人,希望对方寸步不离的在自己身边以及报备他的行踪给自己的那种别扭霸道的人吧,九龄看着远去的无懿的马车心想。
可能是:对秋月白的感觉就是既然她想与自己成亲,她觉得一见钟情的奋不顾身,自己也就配合成亲就行了。若非要谈及感情,对不起,没有。
于是九龄这么潇洒的不考虑后果的想一出是一出的离开,这脑海里不早不晚的想起自己的下界的目的:这漏夜下凡的事还没解决呢?这月老他们怕夜长梦多的百鬼哀嚎的事和凌空花跨界所坠的事还是得靠自己出马,只是出师不利,怎么听秋月白说在山脚下捡到昏迷不醒的自己啊?难不成是自己几万年来无所事事,所以这神力都荒废退后了?才会下界以后撞见百鬼夜行的刚刚那位无懿,才会摔得狗啃泥的失去知觉昏迷不醒被“以身相许”来报恩?
这九龄自顾自的推测着,不觉的变出自己的折扇,管他时节不对的在冰天雪地的雪夜里摇扇冥想,引来路人频频侧目看着九龄:“那人,怕不是脑子冻傻了?大冬天扇扇子.......”
身边的人拽紧领子,让漫天的飞雪不至于钻进脖子,低头迎着雪边走边道:“许是摇扇甚过心寒?你看看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可能是被抛弃了!”
这九龄一字不落将顺风声听了个清清楚楚,心里鄙夷道:“如今都有人学会读我的心了.....可惜啊,向来都是我九龄抛弃别人,至今为止我堂堂天帝大人还没被别人抛弃过!”九龄唏嘘一声,继续摇扇。
低头否定了脑海里荒谬的想法:“难道是无懿把我抛弃了?”可是转瞬就觉得不可能,不过是一面之缘,怎么可能呢!自己估计是被月老那些话本感染了!传奇话本果然是洗脑太深,自己当时也只是觉得这无懿作为一名男子来说太过好看了,而且这几万年来比自己好看的人不多见,才会好奇,一定是这样,九龄在内心自我催眠着。
有时候嘴可以骗人,心骗不了人。
这九龄晃悠悠的就走到了鬼界,纳闷的晃过神一看居然是忘川河!一只脚已经踩在奈何桥上了,赶紧回过神收回脚,心道:“怎么到这了?除了几万年前自己单枪匹马的作为神界的唯一的一个神的时候大战逐霜的时候走马观花的光顾过鬼界,这几万年自己可是不稀罕来这阴阳怪气的鬼地方的!怎么今天晃到这了?”心里纳闷的瞅一眼自己这双不太和自己同心同体的双腿双脚,怎么自作主张走到这里了!可是抬眼一看,九龄皱了皱眉头,脑海里面涌进的画面——是谁?
是谁?
声音浅浅的在耳边响起:“别生气了。”是谁递给自己一个描绘精致的胭脂盒?
“从今往后,我做你身后之人,我做你的影子。”是谁如此斩钉截铁的保护着自己,给自己温暖?
“你保持自己的喜好就好!”是谁?如此宠溺的声音对自己低喃?
“算是和你生辰贺喜了!与你同日生呢1”是谁递给自己一只未睁开双眼的小猫?是谁?除了自己的凡人父母,居然还有人和自己一起过生辰?以往的数万年来,自己除了收礼,对这种冠冕堂皇毫无诚意的贺词贺礼可是一屑不顾的!
这九龄用双臂夹紧自己的头,冷汗直冒!是谁的浅吟低唤“九龄......”
“九龄......”
“九龄......”
一声声无比温柔,是谁?从不腻烦的唤着自己的名字?
九龄拼命的想要记起那个红色的耳坠,这个恍惚的身影,这个温柔的声音。
这好不容易让那个任性的跑出去找九龄的无懿回到望月楼歇下的冰古漫无目的的在鬼界沿着忘川河畔走着,可是居然看见此时最不想看见的人了。
冰古看着背对自己的九龄,气不打一出来,当年这个人一刀捅了无懿的时候,自己就该决绝点让无懿离他远点,这人现在又来干什么?难不成无懿祝福他花好月圆,永结同心不够嘛?如今无懿虽一字不提自己具体怎么会双腿沾上精魂养蛊的咒语,可是一想而知,定和眼前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冰古本就对天界无好感,又因为无懿的原因,因为无懿本人都原谅的话,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追究呢?现在,看着眼前之人,无懿就是因为他一次次才处于深渊的!冰古讽刺的声音从九龄身后传出:“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天帝大人?有失远迎啊!若是让我们鬼帝知道了,定会怪罪我们没礼数,没照顾好远道来的天神的!这难不成?天帝大人,又闲来无事准备当跟屁虫在我们鬼帝身边使个苦肉计赖上几年!反正!天帝大人......有.....的......是.......时......间!”这冰古想到刚刚一个人扶着墙,强撑着就是为了不让九龄看到自己双腿有伤的无懿,如今与其说是歇息,不如说是靠着自己的精力强撑着不能睡熟的无懿,入睡就更容易被当成承载的载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