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的规则很简单,看见正中间的玻璃骰盅底层的机械装置没有,按一下就会里面的三枚骰子就会跳动一次,摆在我们面前各有着五十张牌,打乱之后,我们各抽一张,加起来的数字就是按动骰盅的次数,然后我们各自说‘大’或者说‘小’,猜测正确的人就赢,如果结果一样,那就是和局……”
“当然,假若有自信的话,可以说出三枚骰子的点数,说准的话,无论对方说的是大是小,那都是必输的结局。”
一张丈长、四尺宽的玻璃桌子前,太上道的关门少君和咸阳李氏门下的公子各坐落于一方,而在五尺之外,就是决定着张道星生死的玻璃骰盅。
赴宴的人也没有再玩乐,而是围拢于这小小的一方空间,一双双眸子都带着炽烈的光彩,常有人说:“真正的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了给人看。”,而又有人说:“真正的喜剧则是痛彻人心的悲剧。”,所以在他们看来,张道星无论在输了之后选择死亡还是活着,都会是无可争辩的喜剧之王,至高无上的小丑。
“没问题,按骰盅就你旁边的她吧,也省得再找人了……”
张道星一边咬开了汤青思喂过来的一块甜桃,一边口齿不清的讲道,似乎要赌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几文钱。
“放心,输了我会给你一次说我作弊的机会。”李公子也毫不犹豫的进行挑衅和嘲讽,舒缓了一番不久之前暴怒的心神。
“承蒙少君厚爱。”白裙女子轻笑,眼波流传,异常诱人,她缓步走到了桌子侧面,来到了骰子前。
“十六。”
张道星抽出了一张卡丢了出去。
“二十七。”李公子也翻开了一张卡:“你先说大小吧!”
他很自信。
因为太多的赌徒都搞不清楚一个道理——
命好的人不需要赌,怎么赌都不会有事,而命不好的人能拿什么来赌呢,赌到最后自然而然的只有一个死字。
而出生于咸阳李氏的他不需要去证明自己的命到底是好是坏,只需要去证明自己的命有多么好,而事实证明,他的命很好,曾经和他在赌桌上玩的人,没有一个不输掉全家顺带输掉了自己的生命权,成为他的奴隶。
“第一个停下来的骰子是三,第二个停下来的骰子是五,第三个停下来的骰子是一……”张道星说道。
“……”
李公子死死盯着少年,“我倒是很期待你接下来会搞什么鬼,动手……”
只要少年没有猜中,那么就是他自动赢了。
“一共是四十三次。”
白裙女子一下一下按着身前玻璃骰盅的按钮,第一下、第二下……三颗骰子飞快的跳动、旋转、碰撞。
等到第四十三次的时候,白裙女子松开了手,失去了作用力的三颗骰子也逐渐减缓了运动幅度,周围所有人都死死盯着玻璃骰盅,稍重一些的呼吸声都传播的很广,只要有一颗骰子不对,那么从光彩万丈的主角变成一坨垃圾。
大约在十多秒之后,第一颗骰子停下:
三。
平整的骰子上只有三道凹痕。
“对了,居然对了……”
“六分之一的机会,也不小……”
“还有两粒,只剩下两粒,会是什么数字……”
不少人都惊诧的盯着这一幕,可更多的人都依然在静默,第一颗骰子猜中的几率还处于十之一二之间,可第二颗骰子猜中的几率却会再除以六,直接降低到不足百分之三,而第三颗骰子猜中的几率再除以六,更是只有不足千分之五的可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