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点点头,道:“古卿言之有理。立即命各书院将学子们领回,要是拒不离开的,以攻击朝政论处!”
其实直到这个时候,古瑞都还不知道有科学书院的学子参与了此次事件。
立即有人将赵顼的旨意传达到司谏和各个书院。事情最终如何,现在还不知道。所以赵顼并没有让众臣离开,他坐在龙椅上托着脑袋休息,而其他臣工则站在原地等待结果。
王安石叫住了古瑞,道:“我记得上次对吉丰讲过,在朝廷之中不要有妇人之仁,当重则重!今日吉丰的意见又显得过于仁慈了!”
曾布在一旁尴尬道:“相公,这次不能怪古山长仁慈,我们科学书院也有不少学子参与了,古山长若是建议严惩,以后还怎么主持书院?”
古瑞和王安石同时吃了一惊,他们都没有想到竟然科学书院也有人参与。
王安石责备道:“吉丰,你平日里是怎么管理书院的?怎么科学书院的学子也会跳出来反对新法?”
古瑞正要回答,王安石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叹道:“对了,你最近一直忙着震天雷的事情,对这件事情应该是毫不知情!肯定是苏轼撺掇的!”
司谏的人立即赶到登闻鼓院,劝说众学子离开。
然而这些学子年轻气盛,没有得到明确答复,哪里那么容易就能被人劝离。直到各个书院的山长、教授赶来,情况才好了一些,在好言劝导之下,终于有一部分人离开了。科学书院参与的人本不多,在二程的劝说下,大家都离开了。
最后依然留下来的是抗新社的十多个骨干。
结果被报到了赵顼这里,赵顼冷着脸,怒道:“竟然还有人不知好歹,命开封府拿人!”
“陛下,苏轼求见!”
赵顼淡淡道:“宣他进来。”
突然听到一阵着急的脚步声,顺着声音苏轼奔了进来,对皇帝行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安石看着苏轼冷哼了一声。
苏轼也是听说学子们在登闻鼓院聚集,知道会出事情,这才慌慌张张地赶来了。刚进来,他便高声求情道:“恳请陛下对学子们网开一面。”
赵顼冷冷道:“朕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他们自己不离去,还要留在登闻鼓院闹事,根本未将朕放在眼里!”
邓绾道:“陛下仁至义尽,这些学子不知好歹,应请开封府即刻拿人入狱!”
王安石不客气地对苏轼道:“苏子瞻,这些学子聚众闹事,可是由你撺掇?”
苏轼凛然道:“并非。”
王安石道:“这便奇怪了。这些学子提了两个诉求,一是罢黜募役法,二是要为你伸冤,怎么看这都是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