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柴进径自走到李助面前,抱拳弯腰致歉道:“这一拜,为先前的恶语相向,望先生海涵。”
未等李助反应过来,柴进复又一拜,口呼:“此一拜,望先生为我智囊,日后还请不吝赐教。”
孙安、卞祥、曾家兄弟、杨林见状,尽皆拜道:“见过先生。”只有柴胜不明其意,戳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此情此景直教李助胸中澎湃,感动不已,只见他眼眶微红,先是扶住柴进,然后双膝跪地,向天起誓道:“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日后李助若有半点异心,当受千刀万剐、万箭穿心之苦。”
柴进闻言,连忙劝道:“我自是信先生的,不必发此毒誓。”
“不瞒明公,小人天性惫懒,立此誓言也是鞭策自己。”李助平复下心情后,正色答道。
柴进假意恼怒道:“日后休要明公长,明公短的了,你一道士何必学那些酸儒。”
李助恍然大悟道:“都依哥哥说的办。”
两人相视一笑,至此,先前芥蒂尽消。
另外一边挨了一巴掌并一顿骂的袁朗,心里一半委屈,一半糊涂,总觉得自己在这跟个傻子似的,还很多余。
趁着柴进、李助相谈甚欢之际,袁朗准备离开这处尴尬之地。
刚要迈出脚步,李助眼尖,将其一把抓住,激他道:“兄弟可是恼我刚才那一巴掌?”
袁朗心里暗骂:哪壶不开提哪壶,脸上一本正经答道:“先生打我自有道理,小子哪敢怨怼。”
李助闻言笑道:“看来果真记恨在心了,不过日后你谢我还来不及。”言罢,李助想起袁朗刚才在当阳县城中未完之话,提醒道:“兄弟因何至此?”
袁朗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要事在身,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呼道:“差点忘了大事,马劲兄弟盲了一目,他兄长为他报仇失手打死了人,现如今仇家要将马勥弄死在牢里。。。”话未说完竟要急着离开。
李助自是不许,依然拉着袁朗不放,口中问道:“你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马劲兄弟因何盲了一目,凭马勥兄弟的武艺,即便打死了人,怎会陷在牢里?”
袁朗焦急的想要甩开李助,解释道:“救人如救火,路上已耽搁了几日,再晚马勥兄弟就丧命了。”
李助见好心被当成驴肝肺,随即放开袁朗,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这榆木脑袋能想出什么救人妙计?”
柴进见有如此良机,便轻言安抚道:“袁朗兄弟救人心切,在下可以理解,不过兄弟一人势单力薄,不如将形势道明,大伙好一起商议对策,若有用到我等之处,自当义不容辞。”
袁朗闻言眼前一亮,点头赞同道:“还是主..兄长通情达理,先生这回算是没看走眼。”话毕,便将马氏兄弟之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