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助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耶律聿鲁和闻焕章可是在柴家堡打过照面的，双方互不知身份，如今耶律聿鲁突然出现在降金的耶律余睹身旁，即便什么也不做，起码的震慑作用还是有的。

思及此处，李助忍不住赞道：“果然好算计！”而后犹豫了片刻，冲柴进问道：“哥哥此时将耶律聿鲁派过去，不仅仅只为了震慑闻焕章吧？”

柴进默然不语，脑海里不禁回忆起那天他们故意未说与别人的赌约。

“若你赢了，我便放你与耶律南仙平安离去，绝不阻拦；但若我赢了，你耶律聿鲁需立下誓言，拜我为主公，从此唯命是从，忠心不二，如何？”

显而易见，柴进赢了，但之所以未于李助明言，实在是耶律聿鲁临别时的那句话太有杀伤力“主公，臣有一言，虽知冒昧，却不得不言；自古以来，英雄豪杰皆以子孙繁茂为福，家族兴旺为荣。为家国计，主公该多纳几女，绵延子嗣。”

当时，柴进听完这句话，还没反应过来为何耶律聿鲁会突然关系他的后院之事。直到耶律聿鲁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婉与深意：“大辽虽风雨飘摇，但其遗留下的势力与臣子，皆非泛泛之辈。若主公能娶南仙为妻，日后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柴进深知此话若让李助听见，肯定会二话不说，双手双脚赞成。毕竟方金芝在身份这块与耶律南仙相比，实在有天壤之别。

正当柴进沉浸在得失利弊之间时，马灵突然快步赶来，喜忧参半的禀道：“哥哥，高永昌在辽东称帝了！”

柴进闻言，脱口而出道：“这是好事，金国定不会善罢甘休，最好灭了渤海人才好。”

马灵知道柴进之所以要转海路回幽州，很大一方面原因是要见识下渤海人的锻造工艺。盖因先前段景住有消息传来，金国正在减少与柴进的武器交易量。根据已知的情报分析，大概率出在辽东半岛的渤海人身上。

柴进得知后，这才主动要求走海路，且许久未见李俊、阮小七、闻人世崇几兄弟，也可趁此机会叙叙旧。

而马灵面有忧色的原因，主要是辽东目前到处都是乱兵，金国肯定也要掺上一脚，柴进若继续从辽东走海路，怕是难以保障其安危。

马灵知道他劝不住柴进，遂用求助的目光瞥了眼李助。李助望着柴进逐渐昂扬激动的表情，很快猜到他的心思，遂小声问道：“哥哥，是否让水军从梁山接些人马过来？”

柴进见与李助如此有默契，大笑道：“知我者，军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