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则是愣愣地看着香雪儿，此刻他眼中的黑气已经全部退去，双眼已经不再是一片墨黑色，却是通红。

看上去像是哭过。

但香雪儿知道顾亦是真的哭过。

为她的死而哭。

不等顾亦反应过来，香雪儿柔软的唇已经落在顾亦脸上。

吧唧一声。

香雪儿：“小相公，谢谢你。”

香雪儿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得就像是一缕烟，若有似无。

此刻顾亦恨不得狠狠将香雪儿抱入怀中，却又害怕只要自己一动，只要自己一抱，所有的幻象都会消失不见。

这时的香雪儿知道顾亦在想什么，她又是心疼，又是高兴。

香雪儿说话的声音比刚才大了很多。

香雪儿唇角微扬，眼中却是对顾亦的心疼。

她不忍顾亦这般为自己而难过，还好她能够死而复生。

香雪儿：“小相公，我没有死。现在不是你的幻觉，是你救了我。”

顾亦愣了愣：“小娘子，你……没死？”

香雪儿看向顾亦点头如捣蒜：“是你救了我。”

顾亦越发诧然：“我……救了你？”

随即香雪儿将自己的大致情况告诉了顾亦。顾亦听完觉得这一切更加不真实。

顾亦默了默，目光复杂地看向香雪儿。

顾亦：“小娘子，我现在大概已经疯癫失常了。”、

香雪儿：“疯癫失常？”

顾亦点了点头：“否则，我怎么会……听到你说出这般不切实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