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一众学生亲眼所见的“心里暗示”，连史爱民自己都隐隐约约感觉到，仿佛被眼前的少年在不知不觉中剥夺了身体的生命力，整个人的脸色都显得苍老了许多，佝偻着腰，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等等，该不会，这片红色的空间，从之前开始就一直在吸取我们的生命力吧？”

“的确有这种可能，毕竟‘天启者’的暴走觉醒，往往是没办法精细控制的……”

“啊啊啊，不要啊，我要离开这里，我不想死……”

…………

见到此情此景，这一刻，不止是操场上的师生，连教学楼里面的一众学生都全部陷入了惊慌失措的氛围之中，纷纷像是发狂一样的，拼命向着校外逃去。

的确不怪现场学生这么慌乱，毕竟“白子荒”这幅诡异的性格模样，显然不是善良之辈，而是为了复仇而诞生的“恶灵”，搞不好一会就克制不住开始无差别杀人了。

再加上学生眼里不可侵犯的权威，体育老师史爱民被对方先发制人的“控制”住了，事情已经渐渐朝向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谁都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是下一个倒霉蛋。

于是，靠着“天启者+觉醒加成+能力暴走+危险性格+生命剥夺+斩首行动”的一系列运营，白子凡成功在一众学生心中植入了不可战胜的强大印象，避免了被众人一拥而上，大动干戈的可能性。

记忆空间内，看到某人这幅“睥睨众生”的霸气模样，某人又一次在这个十六岁自己身上看到了他中学时期的影子。

至于演技，画技，中二台词……等东西是怎么来的，那还用说吗？谁初中还没有个自以为是的中二时期呢？

只是相比起别人随随便便的轻度中二，经常感觉到自己能力有点不足的白子凡，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比任何人能够想象到的要疯狂许多。

例如为了演好双重人格，偷偷溜进精神病院和里面“才华横溢”的人交朋友，观看和人格分裂有关的作品，冒充该作品创作者粉丝的身份，进一步和原作者就人格分裂一事在网上展开了多方面的探讨……

又如为了画好繁杂缭乱的魔法阵，开始自发地学习罗马语，埃及语，阿拉伯语，俄语，日语，丹麦语，德语，拉托维亚语，芬兰语，保加利亚语，艾尔兰语，朝鲜语……

还有，为了寻找“圣经”的漏洞，拜读了世界各地不同版本的圣经，以及和宗教有关的文学类作品，然后参加各个宗教的弥撒类朝圣活动，了解宗教仪式有关的事宜，制定调查表格，抽样调查附近各类型宗教人员的主观幸福感……

为了画出“诸界恶魔”的模样，认真学习了西方各种流派的油画画法，然后又融入了各种各样的画法，创造出了一本让老师误以为是传销产物的邪教图文圣典。

为了在遇到外星人的时候能够正常交流，主动攻读了和生物学有关的病毒学、免疫学、分子生物学技术、医学遗传学、分子流行病学……以及和天文学有关的天体力学，射电天文学，遥感天文学，天体光学，星体学……

因为嫌弃自己空手画的“召唤法阵”不够专业，亲自动手用铝合金制作了一个三米多高的圆规，方便自己画出完美的圆形，并且成功在自家学校操场还原了之前网络上偶然看到的“麦田怪圈”……

以对方入木三分的“奥斯卡级演技”和强大到近乎逼真的“灵魂画技”来看，另一个自己在中二时期所做的事情，和他做的这些比起来，应该是只多不少。

嗯，真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

遍地记忆碎片的记忆空间内，某人先是一脸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

啊啊啊，好想死！

啊啊啊，不要看！

直到现在，他都清楚的记得，中二时期为自己起的那些，长到足以写满三张A4纸的超级羞耻的“辣鸡”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