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我封一刀什么时候哭过!”
“行了吧你,哭就哭呗。要是老子收了陆天海那样的徒弟,老子也哭。”
“别贫了,什么事儿,快说。”
“嘿,你保准猜不到。刚刚咱的人救下了一个被人追杀的残废。谁问都不说话,点名找你和陆天海。”
“哦?有这回事儿?人在哪?先去看看。”
“东屋歇着呢,伤的可不轻。”
“小海!来一下!”
·······
东屋里火炉烧的正旺,靠墙的床上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左臂从手肘处断了,用绷带扎着。
所有人都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殷封两个总旗和陆天海。陆天海给两个总旗搬了椅子,在床边上坐下,自己站在了一旁,看着床上那个几近昏迷的男人。
“你··是殷总··旗···”
男子虚弱至极,说话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是我,你是何人。”
“我们···见过··,那日··月··征寺。”
“你是那些黑衣人之一?”
封长风马上想起了那夜的九死一生,脸上瞬间燃起了怒火。
“小人··名叫秦九···,为··两件事而来。”
说完,便想要抬手,往怀里摸。但由于太过虚弱,手臂抬了一下,又无力的落在了床上。
封长风干脆自己动手,伸手往秦九怀里摸去。手指刚刚伸进去,便摸到了一个信封。将信封掏了出来,展开了。
看完里面的内容,殷封二人傻眼了。殷其雷缓缓的摇了摇头,表示不能相信这个人的话。
“你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他们星月堂哪里来的胆子,敢围攻我飞龙尉。”
封长风也是不信,摇头轻笑。开什么玩笑,飞龙尉乃朝廷爪牙,难道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不成。与飞龙尉为敌,就是以大商王朝为敌。
“你太小瞧了星月堂,也高估了飞龙尉···”
秦九歇了半晌,说话连贯了许多,但仍然是有气无力。
“好,就算你说的属实。那你拼了命的给我们送信,想要什么。”
封长风当然不是傻子,为一个曾经的敌人送信,秦九必有所图。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求你们救救我那儿子,我不想让他死在星月堂手里。”
说到这话,三个人沉默了,这父子情深任谁都能轻易的感同身受。
“你好好养伤吧,自己照顾儿子!”
陆天海想起了自己的儿子陆昭,有些伤感。自己身死之时他才九岁,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忍不住说话劝慰秦九。
“我不成了,身中剧毒,只是内力暂时护住了心脉。内力耗尽,便就死了。”
秦九苦涩一笑,摇了摇头。
“放心吧。你的儿子交给我吧。”
陆天海没有请示两位总旗,贸然答应了下来。
“好小子!有情有义!老封没有看错人!”
殷其雷抚掌大笑,拍了拍陆天海。
“只要你说的是事实,我飞龙尉领了你的情。你的孩子就交给我们了。”
秦九听到这话,心满意足的笑了笑,脑袋一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