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本是空无一人的床后墙角走出一个人来,封长风和陆天海都吃了一惊。
在看那人的模样是,两人又是惊了又惊。太像了!
陆天海看着对方呆若木鸡,封长风看看陆天海,又看看那人,也是一脸懵逼。
除了衣着一黑一白之外,和白衣人鼻梁上那副眼镜,两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对,还有陆天海额角那块“配”字。
来者并不是别人,正是白衣秀才。
“你好,陆天风,十七岁。”
白衣秀才笑着,朝陆天海伸出了修长纤细的手掌。
“你好,陆天海,十七岁。”
陆天海揉了揉眼睛,也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两个人长相一模一样,再加上年龄一致,那已经可以确定是一母同胞了。
“封总旗,你说他俩谁是弟弟。”
疤脸抱着肩膀,嘴角笑意盈盈,饶有兴致的看着。
“这···拿不准···”
封长风还未回过神来,嘴巴张的老大,一脸呆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有这层血缘的存在,迅速拉近了原本分属两个阵营的人之间的关系。封长风和疤脸迅速变成了吃瓜群众的角色,抱着肩膀站在一旁,看着桌上对面而坐的两个主角。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兄弟。”
陆天海心中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喷薄而出,有惊喜也有伤感。本以为父亲死后,这一世已经孑然一身了,却没想到凭空冒出来一个便宜兄弟,这让他百感交集。
“我怎么知道”
陆天风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双手一摊。
“你怎么知道你叫陆天风的?”
“小时候有块肚兜,上面绣着。”
“那你是怎么过的?”
陆天海有些微微的尴尬,纯粹没话找话。
“额····,小时候跟着一个母亲长大,后来母亲过世,我便入了江湖,拜了师。再然后就到今天了。”
“怪不得,小时候的记忆中全然没有母亲的模样。”
“我也没有父亲的记忆?”
陆天海心中恍然,原来自己的母亲在自己还未有记忆的时候便带着眼前这个同胞兄弟走了。
“父亲还在么?”
“不在了,半个月前刚刚过世,你早来几天还能见到他的。”
说道父亲,陆天海心中涌起一股心酸,苦了一辈子的父亲,没过一天好日子。
“额,那好吧。”
这句话说完,屋子里陷入了沉默,只剩桌上的蜡烛“噼里啪啦”的爆着灯花。
抱着膀子站在一旁的封长风和疤脸交换了一下眼神,也是有些无奈。
“咳··,嗯··那个··今天我们还有正事儿没说呢。”
封长风搓了搓手,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沉默气氛。
“对”“对”“对”
三人如蒙大赦,口径出奇一致的附和着。
“那个···疤脸,方才说到哪儿了?”
封长风指了指疤脸汉子,无奈不知道他叫什么。
“你好,恶来,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