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是那周霸天带着两个仆人去你家讨债,欺侮于你并导致了你父亲的身亡。你情急之下拿刀杀人的是吗?”
“是。”
“那么说,你承认自己杀人了是吗?”
“是。”
“好!”
“那仆人,你也说说。”
周家事前早就串通一气,编了一个完美的故事,企图将自己描述成一副无辜被害者的形象。那恶仆将事先背熟的一套说辞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便安心看起戏来。
“这么说,是你和周二陪着周霸天去陆家讨债。一言不合就遭到了陆天海的攻击,并且杀害了两人是吗?”
“是。”
修无为心想,周家的恶行在整个天府城传的沸沸扬扬,满世界皆知。这是把我当傻子不成。
“来人!拖下去打!狠狠的打!”
因为早就使了银子,所以周二并不怕堂上的板子。他不知道的是,修无为已经警告了孙捕头,底下的差役自然不敢应付从事了。当板子落在身上的时候,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嗷!你们真打吗?我家使了银子!”
他不喊还好,这大庭广众之下,你说你家使了银子,让差爷的脸往哪搁。差夜们没脸,板子自然也就没轻没重。
板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几下便将那恶仆打的有进气没了出气。
周二被重新拖上堂来,一桶冰凉的井水下去,悠悠醒转过来。
修无为看那恶仆一脸狼狈,越看越嫌恶。
“招还是不招!”
一通瓷实的板子落到屁股上,周二再也不敢耍赖,只能将事件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事情已经再清晰不过了,修无为当堂做出了判决。
陆天海杀人事实成立,但因情势所迫,不予死刑,判刺配漠北充军。
恶仆助纣为虐,又当堂假供,间接害死了陆父,罚银十两,做陆父丧葬费用,刺配琼州充军。
一系列判决做完,修无为抓起了案上的醒木正要拍下去。却看见门口两个身穿飞龙服的飞龙尉走了进来。
“大人,既然是充军,不妨让我把这小子带走吧。”
封长风和殷其雷站在堂下,朝修无为抱拳施礼。
飞龙尉掌缉捕、巡查、刑狱之权,权力极大。又是天子禁卫,超脱在官场之外。
见到这一身飞龙服,修无为不敢托大,赶紧下了堂来抱拳还礼。
封殷二人对视一眼,有些纳闷。怎么一个文官不行躬身礼却行武将的抱拳礼。
“下官行伍出身”
修无为看出了两人的困惑,爽朗一笑,解释道。
“原来是同袍,那就更好说了!”
“二位可以将陆家少年带走,不过这刺配可不能省。”
“行!刺小一点,再偏一点,这么俊俏的脸蛋,毁了多可惜。”
封长风指着跪在地上,仍旧一脸茫然的陆天海,哈哈笑了起来。